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头佩玉簪凤珠,装点着盘起的发髻显得端庄高贵。胭脂粉黛,微醺两颊,小晕红潮,像是将熟的平安果,涣散着沁人心脾的芳香,直教人忍不住伏上脸去。淡粉色华服裹身,白色纱衣覆于其外,秀色诱人的锁骨招摇地裸露着,直教人倾倒。血红色的绸带裹挟着玉瓷般皎洁的裙幅,恍若是夏夜无暇的月华倾泻在斑驳的湖光之中。
看着台上冰肌玉脂的仙女,我出神了好久。想起隐嘉刚刚的询问,只觉得更加摸不着头绪!“你这是何意?”我转过头,他也正捂着嘴盯着我看,笑得很欢。
“子墨,你真该看看刚才自己的痴汉模样。”他毫不留情面地指着我放肆嘲笑,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拉过来的。我回了他一个白眼,还想继续问,他只是挥挥手,抿嘴憋着笑并不再多说什么。
老板娘说,这是夺魁者的礼物,莫非是台上这位沉鱼落雁美女的初夜?我看着隐嘉不正经的表情,总觉得这件事问题不小。
“你是不是报了什么下流的比赛,特地来给我难堪的?”我有些冒火地质问他,他朝我吐了吐舌头,继续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恶意围观。十四岁,宫里的教育比起外面的人家还要更加的保守,料想应当不会这么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我心里嘀咕着,稍稍坐正。
可是转念想想,这个家伙经常出入各种书院,保不齐看过什么少儿不宜的小黄文,今天正是给我下了一个套呢......他依旧面带诡异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那姑娘没有跳舞、没有奏乐,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一张似笑非笑地面孔,看似热情其实冷淡地看着台下疯狂的男人们。
老板娘继续开了腔,“江陵丽春院的头牌歌女柳馨予,可不像这里面其他姑娘那般,人家可干净着呢!”
柳馨予......这个名字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她声音曼妙、体态婀娜,特别是一曲琵琶,弹得叫人心旷神怡。她是京城的人,父亲去江南经商,将一家老小都带到了江南的江陵安家。
然而江南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父亲不仅赔光了家产,外头的负债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由于负债累累,父母亲被债主雇来的社会混混打死,自己则被卖进妓馆。所幸妓馆的老板当年受过父亲的一些恩惠,没有安排她做接客的生意,只是让她做了一个正经的歌妓。
不知道是她天赋异禀还是过往的经历感触太深,她的声色总能让听者深深触动,随着她的旋律一起喜怒哀乐。“这声音简直就像是妖媚一般,越听越迷恋!”于是,“乐若妖者”的名号越传越盛!
“今天丽春院的老板将柳姑娘托付给我,让我替她找一户好人家。谁在今天填词大赛上夺魁,那他就是我们柳姑娘的夫婿,是咱们‘定芳阁’同‘丽春院’的姑爷!”
又是一阵震天的掌声,隐嘉也站起身跟着起哄起来,时不时侧脸看我一眼,“子墨,怎么样,满不满意?”
我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看着他,“贤弟呀,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嘛?还替我报这个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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