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王敢反?”
一个扑通,镇国公常廉跪在地上,“圣上明察,炳王早在三个月前就离开燕都为德妃守灵,所到之处并无兵营驻扎,他如何而反?倒是马恒突然带兵出现在城外,拿出此信污蔑炳王,还要求面见圣上,其心难测。”
拿着手中书信越崇细想方才来报,风火营指挥使马恒说之前收到消息,炳王有谋逆之举,马恒还未等上报便见燕都火光冲天,察觉不妙,特意赶赴燕都,此刻便率兵站在城外求见。
安国公瞧着燕皇不语,又瞧着镇国公急忙替他孙子辩白,眼睛一抬开口道:“风火营距燕都不远,看的见城里火光,合情合理,至于炳王谋反一事,圣上不如召马恒一问。”
“不可!”镇国公阻止,“圣上方才下令各处不可随意走动,就唯独马恒不遵圣旨出现在城外,眼下城内乱党未除,万一他们里应外合,这般后果安国公可承担不起!”
“炳王如今牵涉其中,按律镇国公应当避嫌,如今这般阻拦容易让人误会,镇国公还是交由圣上定夺。”安国公不看四周,轻飘飘的说出一句,惹的镇国公常廉一阵怒目。
“仅凭一家之言,安国公如何敢定炳王有罪?”
“若炳王清白,这封书信又如何解释?”
“够了!”越崇看了眼二人,随即抬头看向殿外,开口道:“命都护卫开城门传马恒一人进殿,其余人马在城外半里留守。”
镇国公心中着急,安国公则站在一旁瞥了眼四周,不见韩相身影,心中暗想,炳王最好真的反了
守城的将士冲下面的马恒喊道:“马指挥,圣上宣您一人进城,命您的队伍退出城外半里。”
骑在马上,身披铠甲的马恒粗声道:“我怎知是不是炳王在城中设计,诱我入城。”
“此乃圣旨,你敢抗旨不成?”
“哼,要是一道假的圣旨,我若照做才是对圣上不敬。”
“你你是不肯接旨?”城上的将士瞧着马恒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着急。
马恒天生蛮力,一柄长枪耍的虎虎生风,军中鲜有敌手,要是有选择谁都不想和他对阵,也不知他怎么就笃定自己是炳王手下,刚刚两边差点没打起来。
他在上边看着,马恒对副将好像交代了几句,然后冲自己喊,“行,老子就冒一回险,你开门,我进去。”
燕都城门缓缓打开,马恒提起手中长枪,指着城门,策马向前,扬起的沙土遮挡了视线。马身刚过城门,守城的兵卒便推动木桩要把打开的城门合上。
亮光一闪,一柄长枪突然横贯两人胸膛,右边兵卒大惊提刀欲砍,只见马恒一个闪身,两手一提,将串在枪头上的二人扔到右侧,击中兵卒,接着右手一收一送,长枪之上又粘鲜血。
勒紧缰绳,马恒提枪高呼,“进城,救圣上”
震天的响动让整个燕都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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