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弈已经通过未来触须看到了他的遗言,“一群蛆虫和群氓”,蛆虫指的是议员们,群氓自然指的是过来欢庆罗庇尔被处决的民众,这一发言可以说是全场,然后罗庇尔就被绞死了。
觉得这个遗言太挫的冷弈决定帮罗庇尔一把,把遗言修改的帅一点,顺便利用先知,像洛林那样对悉伯做一个预言。
“蛆虫吞噬太阳,群氓犹在欢呼,却不知长夜将至,理想将熄!我死之后,悉伯的未来已经注定,不知尔等是狂是愚,只能一路奔驰,你们也无法回头了。”
“要么,悉伯被南方击败而瓜分要么,悉伯被一个新的暴君与独裁者掌控,而那时候你们就不会如此欢呼,只能仆仆的跪下来,虔诚的去亲吻独裁者脚下的尘土。”
冷弈虽然大量修改了罗庇尔的遗言,但修改前后遗言中的那股傲慢,却丝毫没有被消去,反而随着语句变多,加大了杀伤力。
这话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激怒了,说得好像他们都是傻子,就罗庇尔一个明白人似的,因而“杀了他!”的怒吼声顿时充斥着广场,如同洪水一般将罗庇尔给淹没。
在万众一志的怒吼声中,马埃尔顺应民意,于是行刑者拉动了绞刑台,罗庇尔站着的木板被抽开,恐怖大君被悬空的挂着,没有什么以外,挣扎了片刻之后便化作死者之林中如林般尸体中的一员,享年40岁。
愤怒的人群很快越过本来就不怎么想阻拦的卫兵们,被罗庇尔蔑称为群氓的民众一拥而上,将罗庇尔的尸体给撕成碎片,抢到碎肉甚至骨头的民众将东西带回家熬成汤,分给邻居们吃,以庆祝这个恐怖大君的死亡。
马埃尔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罗庇尔的下场,他首先感到一阵恐慌,害怕自己未来也是这个下场。
而在恐慌之后还有激动,前议长黎溪匿病死了,小黎溪匿和巴特勒叛逃了,塞利提三世被处决了,特鲁瓦被处决了,希艾烈被处决了,季伟罗被处决了,艾丹被处决了,艾巴克被处决了,现在罗庇尔也被处决了。
现在回头一看,自己这个30岁的后起之秀,居然成为悉伯中硕果仅存的老资格人物之一,自己的时代是要到来了吗?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马埃尔疑惑的转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只见远处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在那唱着马埃尔从未听过的歌曲。
“曾经我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大地也遵从我的意志而分开”
“而今我却在月下独自悬挂,在被我栽培的死者之林摇荡。”
“悉伯众生生死曾在我手心,惊恐会在我的敌人瞳孔绽放”
“欣然倾听悉伯万众齐声呼,旧的世界亡矣新的世界降临”
“我才刚览大权不过数余月,国民议会便将我深锁宫墙内”
“回首望向我那宏伟的宫殿,原来基石散乱如盐沙般不堪。”
“我听见巴蒂罗斯钟声传来,悉伯大军歌声洪亮响彻南疆”
“可谁能来当我的同道中人,同我去洗涤这个污秽的世界?”
“因为各种原因我无法释怀,狂愚之人一路奔驰没有同伴”
“我的盟友一个个背叛离去,这就是被我短暂统治的时代。”
“凛冽的寒风朝我铺面而来,冲破重重大门推我上断头台”
“死者之林中我如木偶摇摆悲哀悲泣我也曾受万人崇拜。”
“我听见巴蒂罗斯钟声传来,悉伯大军歌声洪亮响彻南疆”
“我即将堕落无边冥河之中,苦恼应该如何与希艾烈面对?”
听着这种歌声,马埃尔顿时毛孔悚然,急忙命人去探查远处究竟是谁在唱歌,一脸疑惑的仆人被打发去,回来告之马埃尔那里根本没有人,不相信的马埃尔在问其他人,发现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歌声。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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