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军大捷,刘沛退守惠州,叶青枫自来不受约束,干脆跑前线去了,打了胜仗淮南大军自然高兴,但高兴之余孟珣被俘也成了他们的隐患,若是之前也就罢了,这次能反败为胜,说到底功劳还是有他一份,平王也因为这事焦头烂额的,但想起他的眼神分明又是故意的,万般无奈之际,只有静观其变看孟珣下一步怎么走。

孟珣被俘到狼地,不受待见,落荒而逃的图桑听到图不花说狼军失利全是因他的诡计,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把他五花大绑。

还是狼首明事理,训斥图桑后,对孟珣以礼相待,料定他对狼族有用,并严令禁止图不花,不许拿他当马骑,得了敢情是请了尊菩萨过来,玩儿也玩儿不得,还好吃好喝伺候着。

这人质还是有用的,至少还是要了点东西,狼族人尝到了甜头,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孟珣回去。

狼族几日孟珣毫发无损,图桑偶尔来事,对他来说也构不成太大威胁。

图不花受不了了,她认为俘虏就该像个俘虏,而不是眼前这个大爷,狼头眼皮子底下奈何不了他,那就走远些,这个计划她想了很久,骗过狼头该是实施的时候了。

打马远离狼营数里之外,她突然停下,换了一副不一样的嘴脸面对孟珣,她这点小伎俩哪里骗得过孟珣,将计就计看她要耍什么花招。他坐在马上脸上没有图不花期待的表情,出奇的平静:“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动手了。”

图不花从马上跳下,巧笑嫣然:“还算聪明,我说过我会把你当马骑,但看现在未免大材小用,对付你这种人适合来狠的。”

孟珣也利落下马温文尔雅的走近她,笑意含蓄:“公主准备怎么玩?”

图不花下意识后退几步站到土丘上对他喊道:“我是不敢对你怎么样,可你忘了那天晚上我的那些伙伴了吗,他们可是时刻惦记着你。”说完她缓缓的从腰间取出骨笛。

“你放心,我的伙伴只想跟你玩玩,你这尊大佛,他们可不敢吃了你。”

她红褐色的毡裙翻卷如一片大荷叶,足踝上的玉玲珰激荡。

孟珣警惕的看向周围。

图不花笑声如铃:“怎么,怕了吗,”她把玩着灰白的骨笛道:“要不你给我当马骑也行。”

“你即有心为难我,还废什么话。”

图不花摆正手里的骨笛,笑得眉眼如新月,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俏皮的少女,偏偏那如月牙的笑容和那晚的月一样锋芒。

竖笛劲吹一声,一匹灰白鬃毛的大个头狼从山坡上溜下,听话的俯在图不花脚边,她轻轻蹲下摸狼头,那狼温驯的蹭了蹭她。

“雪儿,看到下面那个人了吗,好好和他玩玩儿,去吧。”

灰狼望向孟珣,立刻露出了他凶戾的本性,嗥叫一声,摇着尾巴迅速从坡上冲下。

图不花蹲坐在坡上微笑着看戏。

一狼一人都惕视着对方,想要找出弱点,北风吹得狼鬃翻起,它抖了抖头,看对方依旧专注的盯紧它,又嗥叫一声示威,孟珣依然不动声色的盯着它内眦的棕眼。

图不花闲的无聊看双方没什么进展,直接喊道:“雪儿,还不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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