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几刻完毕,众将皆谨肃的注视着孟珣,陈芳信道:“现今粮草不足,士气低靡,我们已现穷途末路之势,权且依孟公子所言,跟他们背水一战,事态或有转向。”

有一将插话道:“佯败的军队该选择谁的人马。”

孟珣望向平王,俱自默契,平王哂之:“众将勿忧,今日谁人抱头鼠窜,且战且退。”

众将颔首,军帐之中生出一种微妙的气氛,了然于心。

徐思广作战不是能手,逃跑倒有一套,这事交给他,绝对是再合适不过,相信他本人也乐意扮演这个重要角色。

帐中阴霾散尽。

八月二十日,晨,天有小雨。

孟珣没有猜错,昨日狼兵夜袭成功,今日士气高涨,狼王没有来,想是觉得此战用不着他出手。

鼓声盈,狼兵列马,叫嚣着抢先冲进虎视眈眈的淮军,好戏开始。

淮军刚打得一整,就丢盔弃甲,在战场上被狼军撵的到处逃窜,图桑在马背上洋洋自得:“还以为南军能有多大能耐,空有阵仗罢了,一群鼠妇。”

他扬起马刀大喊:“二郎们,不用怕,只管杀,淮南两军,皆妇人也!”

淮南军队隐忍不发,务必配合这群张狂无肆的蛮夷演好这出戏。

时机到了,徐思广开始表演,他带着部下三万来人趁敌军不备开始往小栖狭方向跑,图桑多次与徐思广交过战,被打跑,不是稀奇,他挥着马刀向前冲连带附喝:“徐思广跑了,儿郎们,今日捉到他,女人,财宝,重重有赏。”

狼兵激动了,一窝蜂跟着图桑奔腾而去,兵四千余人。

陈芳信嘴上骂咧咧:“王八蛋,竖子,竖子也!”然后吐出一口浓痰,表示自己的愤怒,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狼兵中计了。

是了,可以实施孟珣的计划,分散狼兵主力。

吉莱隐隐觉得不对,对图不花道:“妹妹,你说会不会有诈。”

图不花挥舞着马刀,湛湛而笑:“二哥这是想多了,昨天淮军被咋们夜袭,已然元气大伤,你看看这些残兵将领,萎靡不振,明显是打不过我们。”

看着面前抱头鼠窜的残兵败将,在看看狼军的所向披靡,吉莱很快就被这种鲜明的误差打消顾虑,一步步走向圈套。

图桑军队追至小栖狭,挥手命令众将士提高警惕,索维道:“殿下,会不会有埋伏。”

此时徐思广带着虎啸营及一干部下还在往前面跑,图桑傲慢的笑着:“索维你又不是不知道徐思广,逃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你还指望这猪脑子会设置埋伏。”

他说完张狂的笑起来,索维看着峡谷始终不放心,大殿下性子自来豪迈,他不一样行军打仗惯了,万事不敢懈怠。

“大殿下,此处地形对我们不利,徐思广跑都跑了,我们还是撤离吧。”

图桑立即止住了狂笑,阴狠的刺向他:“索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最近你和吉莱走得似乎过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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