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李越巡视营帐,听到淮帐那边喧哗闹腾,上前查看,虎啸营帐外连个把手的人都没,他冷肃的掀开军帐,灯火通明,帐中一片莺歌燕舞,主帅徐思广和部下大口喝酒,看到门口多了个人,醉醺醺过去。

“哟,这不是监军李越将军吗,来得正好,和兄弟们喝酒。”

徐思广乐呵呵领着李越从一众营妓身边绕到席前给他倒了碗酒,李越面无表情的接过酒碗,徐思广刚喝的一口,他表情威肃把酒碗打个稀巴烂,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徐思广恶狠狠的将酒泼倒他身上,不怀好意的骂他:“你小子给脸不要,来砸场子的,这里是虎啸营,容不得你放肆!”

李越对他的恐吓镇定自若:“身为监军,巡查督导军队是末将职责所在,大敌当前主帅应当严于律己,和几位将领在帐中商议策划军情,而不是在此与部下饮酒作乐。”

徐思广扯着他的领子呵斥他:“今日若不是本帅率领虎啸营一帮弟兄杀出重围,你们那个陈中将早被狼族大解八块,你算个什么东西,安敢来管老子的事,臭犊子,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说罢在他肚子上狠狠一踹,翻到台阶下。

那些将领无不讥笑谩骂。

徐思广复端起酒碗,与众将乐呵饮酒。

李越慢悠悠从地上爬起,从容不迫的擦了擦嘴角的灰迹,肃声道:“主帅视军规军纪于无物,难道不怕这事传到淮王耳里。”

这愣头青的话引起了徐思广的注意,他小子有权利汇报军队状况。

徐思广捏紧拳头,方步逼近他,顺手就把酒泼倒他脸上,冷瞪着他面容凶狠道:“你小子这是找死。”

虎啸营人头攒动,步步趋近,围堵李越,个个凶神恶煞,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徐思广继续恐吓他,“看见了吗,再与老子叫板,今日你来得了,去不得。”

李越还是崩着脸道:“请主帅严于律己。”

接下来不用说,黑压压的人群围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此时平王正在营中和几位将士商讨明天的作战方案,有人来报出了这茬子事儿,他赶紧前往。

徐思广听到平王来了,赶紧让手下弟兄住手退到边上,李越趴在地上已被打的奄奄一息,平王看到这种情形第一反应不是发怒,而是严厉的问趴在地上的李越是怎么回事,李越被打的鼻青脸肿,站稳身子,一副倔强的表情,提着气儿说了事情的经过。

徐思广一点儿也不慌,他认为李越就是在找死。

平王听了他的解释,严令手下将李越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罪行如下,顶撞长官,藐视法纪,惹是生非,还不服气,李越一脸骇茫的被人拖出去领板子。

接着他就开始对徐思广行礼道歉,到底是个王爷,徐思广对他这一连串举动糊的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结了此事。

李越趴在凳子上,挨板子这一幕刚好被孟珣看到,李越抬头看向近前来的孟珣眼里充满委屈不服,咬着牙愤愤:“你是平王殿下的人。”

孟珣低俯着他,说道:“挨了打,你很不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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