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水迫不及待追问他,却忽略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荣景王府的兼职侍女,凡事还需看主人脸色,苏慕对他的身份表示绝对权威,终于可以找了个正当理由好好戏弄她一番。
萧若水为了早日找到余恨,只得在他面前忍气吞声装孙子,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人绝非善类,更要命的是他还善于伪装,永远不按套路出牌,纵使萧若水人在江湖,看人无数,向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还真想不出办法对付他,她产生了一个重疑,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他洒然离去,身后发着淡蓝光色的利剑,再次夺了她的注意力,在后郑重开口:“王爷,奴婢斗胆,您这是什么宝剑,似乎有点特别。”
落叶里,他一袭月蓝长袍被风吹得鼓鼓的盖住了身后剑,他飘然转身面视她,飞扬起的笑容,如他的长剑一样清凌,萧若水已经准备好了听他的回答,然而他的表情永远与他的心理不符,再一次不按常规出牌,他转剑向前道:“若水姑娘,本王也很好奇你手中的剑,还有你习剑的剑法,似乎与本王又互通之处。”
经他这一说,萧若水仔细回想起刚才,他们的剑招都有一个共通点,轻逸灵动,似招似舞。只是萧若水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而苏慕则更像是略通几招的业余爱好者,难道都是巧合吗?
她正色了软剑一眼,沉浮莫定的看向苏慕道:“我这剑是凌云剑,剑法是我家祖传的流云剑谱上习得,难不成殿下也习过我家剑法。”
“本王曾得高人指教,说是本王这剑更适合轻捷的剑法,与那高人学过几招,后又一改之前用惯了的稳沉剑招,转习轻快剑法,至于你说的流云剑法本王闻所未闻,不过你这剑名与我的颇为相似,你那是凌云之剑,而本王这剑是与你恰恰相反的残云剑。”
而后他又没正经的加了一句:“你说咱两这剑是不是一对,要你我双剑合璧,说不准还能天下无敌。”
萧若水冷冷一笑,“殿下,怕是你想多了,奴婢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奴婢告退。”
“你站住,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本王一会儿要沐浴。”说罢便走。
萧若水气的正想骂他,他却突然回头一副欠揍样提醒她:“别生气,否则不带你找人。”
萧若水怒意未收,笑意已起,“奴婢不敢,这就去备水。”说完风急火燎的躲开他。
他看了一眼残云剑,廊灯深处的匆急身影消失不见,他弹走剑上银杏叶,幽沉一笑:“余恨,萧若水,有趣。”
萧若水忙活着加柴烧水,一桶桶倒进澡桶里,下人们议论纷纷,她叫苦不迭,都不知道暗骂了苏慕多少遍,笨重着注完最后一桶水,她累及退坐到门口,思绪万千,那夜,那人,那话,还有,那吻,恍若昨宵,清晰印刻在她脑海里,她伤感的笑了笑,重复他的话,卿言一语,必许一诺。我等你回来。
她蜷缩在门边打起了盹儿,苏慕过来,探究的打量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萧若水恍惚起来见礼:“荣景王殿下,水已备好了,奴婢先行告退。”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过来伺候我宽衣。”萧若水闭眼深吸了口气转身,隔帘后苏慕已经脱下外衣,就等着她来。
“还愣着干什么,规矩都不懂了吗。”
萧若水几步冲到他面前,满面怒意的盯了他一眼,苏慕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萧若水闭紧眼,默念咒语:给猪懈毛,给猪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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