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作答:“娘娘,是上好的青花玉。”

琴歌专注的观察着上面的墨晕,又移到南王眼前,疑惑道:“王上,臣妾曾在淮国有幸见识过一尊青花玉兽,那墨韵是呈云雾状分布的,相当具有冲击力,而这玉壶更像是稍逊一点的烟青玉。”

南王肃视内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哆哆嗦嗦跪下:“奴才只负责传递,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琴歌看这情况,很有心思转圜了刚才的话:“王上这也是臣妾的猜测而已,青花也分很多种类,或许这玉是其他种类。”

平王随口问那太监:“你可知,宫中金玉诸物都由谁供给。”

小太监埋头怯声道:“好像是宫外崔家…..”

平王想了一下,“父王,宫中财货向来管制不严,儿臣觉得理应盘查整顿。”

空气陷入沉寂,南王紧视平王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须臾才沉吟道:“宫中商运管理松懈,实该防患,此事就交由你和少府寺协查,务必给朕一个答复。”

平王抬眼看向南王,目泛光泽,他知道南王将此事交给他意味着什么,竭力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振然道:“儿臣领命,这就下去查办。”

南王挥手,他毕恭毕敬的退出。

平王走后,殿内只余南王琴歌二人,他笑着去拂琴歌的鬓发,苍劲的手指顺势掠到她下巴下,轻顶起她下颚,目光沉沉问她:“爱妃以为朕这件事做的如何。”

琴歌柔媚的拿下他的手,一双藕臂缠在他脖子上,附在他耳边媚声呢喃:“王上这样做,自然有王上的道理,岂是臣妾能够随便揣摩的。”

她幽馥体香阵阵缭散,南王沉溺在如此销魂蚀骨的美人香里,冲散了他所有理智,他醉情的搂紧怀中温柔,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欲望,搂着媚眼如烟的她,迫不及待吻上她屈伸的玉颈,琴歌面若初开的桃花,一声嘤咛,“王上,这里不行….”

南王头埋在她轻纱半敞的胸前,喘息粗重,“回琴和宫。”

芙蓉帐暖,一番翻云覆雨过后,南王轻吻上她额头,软绵绵道:“爱妃,朕今晚再来看你。”琴歌娇媚一笑,他心满意足的拉开绡帐,匆急离开。

暖风吹荡帘帐,她玉指捏紧丝被,瞳目里的颜色冰凉到了极点,穿着一身翠绡衫赤足下床,转头看了凌乱床帐一眼,眼里全是厌恶,她厉声大喊:“锦儿。”

宫衫少女疾步到她面前,手里端着一大碗汤药。

琴歌端起汤药,抱怨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琴歌一碗汤药正欲下口,锦儿鼓足了勇气突然道:“娘娘,您能不能别喝药了。”

琴歌深目如潭望向锦儿,没说出话来。

“娘娘,奴婢觉得王上对您是真心的。”

琴歌冷冷一笑,大口灌下汤药,放回桌上,用袖子拭尽唇边药渍,望向窗外烈光下眩目的红梅树道:“自古帝王淡薄,一时君恩又能得几时,锦儿这后宫之中的琦秀靡丽让你忘了当初与殿下的承诺了吗?”

锦儿放下药盒,直看琴歌,目里坚定不移,“两年了到底是谁忘了谁,娘娘我们已成了殿下手里弃掉的废棋,你还不明白吗?”

琴歌猛看向她,眼里出奇的平静,“锦儿,只是时机问题,我们只是还没有被启用,殿下对我们恩重如山,你那是背叛,我以后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娘娘…..”

“够了,你若实在闲的无趣,就给我备兰汤,本宫累了想沐浴。”

锦儿叹气,“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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