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最后一盏茶时光过得很快,于讲堂之上案几之后看书的徐讲郎,看了看院中的华表日晷,轻击铜磬,只听一声脆响,清渊书院八月月末考试,结束了。
听得钟磬声,众学子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等待徐讲郎收卷,待徐讲郎收卷离去之后,讲堂内便如后世考试结束后一样,讨论声不止。
“哎呀,这次考得不好,不知道如何向阿爹交待。”
“哎,我也是,那策论文真的好难写,我想了许久也不知该选宽,还是该选严,写的不知所谓,怕不是要排在下位了。”
“刘兄昨日读书时刚好看到孟子这一句,制艺文当是要评个中上了,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凑巧罢了,做不得数……”
押对题的,正好看过这一节的,那是欣喜若狂;没猜中的,没看过的,愁眉哀嚎,也有部分喜怒不形于色,默默的在收拾自己的案几。宛然一副考场众生相。
张籍就是其中默默收拾笔墨不做声的那一种。
“张朋友,这次考得如何?”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张籍回头一看原来是同寝舍的冀永贞。
“考得不好,制艺文难写啊。”张籍回答道,“冀兄这次如何,可曾押中题?”
“不曾不曾,可怜我背了好几日的时文册子……”冀永贞满目愁云,“哎,希望这次不要排在榜末,再来个两三次,我就要被劝退了。”
收拾完毕,张籍和冀永贞一同回宿舍,于路上听了冀永贞的诉苦,才知道冀永贞来书院半年已经有两次排在丙班榜末,要是再有三次,五次榜末就要被劝退离开书院了。对于冀永贞而言,他家族资产丰厚,没有生计上的忧虑,只想着考个秀才交差即可,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考个秀才何其难也。
这些日子早起晚睡,再加上今天将近五个小时的考试,张籍初时不觉,到了寝舍才感到倦意上涌,因为上午月考,所以下午休假半日,张籍倒在床上,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为学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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