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木向自己走了过来,胖小孩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好像很害怕东木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东木的声音让几个逗弄通灵兽的孩子将目光投向小胖子,这让小胖子越加的害怕,连带着回答的声音微不可见的颤抖起来。
“我..我..我叫铁之助。”
配上婴儿一般的小脸仿佛一个目带恐惧的小兽,十分得怯弱。
“他是叔叔妾室所生的孩子,只是在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去了。”
结城夕夏牵着今井舞的小手走了过来,替东木解释小胖子的身世,还未嫁入的她佐佐木家称佐佐木玄彦为叔叔。
“这样啊,这么说来以后小舞和信女以后还要喊他一声叔叔呢。”
东木弯了弯腰,伸手揉了揉小胖子的脑袋,鼓励着说道,“快些长大把,成为一位了不起的武士吧,成为一位能够保护家族的强者。”
在这个时代的观念中,希望家族子弟成为一名坚守己道的武士算得上是一个很大的期望了。
说完,东木顺便揉了揉今井舞的小脑袋,在小丫头眯着小眼的时候,踏步离去,他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等候他的吉野太夫,看来母亲应该是醒了。
走到玄关处,把手搭在吉野太夫的肩头,一个闪烁,两人便在原地消失。
同样,看着东木离开,受到东木鼓励的铁之助眼睛中怯弱好似消失了,看向兄长的背影不再害怕,而是充满了敬仰。
或许,在得到东木鼓励后,他的人生轨迹会稍稍变化一些。
几个孩子看到东木离去,虽有些失落,但很快与缩小了身体的通灵兽们玩闹起来。
当然,只是当方面小孩子们的玩闹。
几只通灵兽除了能盘旋天际的秃鹰,其余几只小狗都被瓜分,然后生无可恋般的在几个孩童的魔爪中被揉捏起来。
偏偏它们不能反抗,身为通灵兽只能够被迫享受,只感觉狗生一片黑暗。
眨眼间,在飞雷神之术的作用下,两人来到老夫人沉睡的那件屋子里。
这间屋子的修饰充满了江户时代武家的风格气息,在屋子最东侧的墙壁中央摆放着一把武士刀。
精致的刀鞘上纹刻着花纹,那是曾伴随了他五年之久的明海,佐佐木家的家传之物。
在房屋的正中央,年至中年,东木前身的母亲正半躺着,一边疼爱地抱着怀中的小丫头,一边哼唱着童谣。
屋内时不时响起,独属于小家伙的银铃般的笑声。
甚至,连两人的出现都曾注意,影响到那两个一老一少的小小玩闹。
东木与吉野太夫也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对老少,在昏黄的夕阳光辉中,土铺上了一层金辉,就好像让这般冷酷,压抑,繁杂的世间充满了温暖。
直到小丫头不再咯咯直笑,安静地再次睡下,老夫人才站起身,将小丫头放入东木带回佐佐木家的摇篮中,她才发现偌大的房屋内无声地站着两个人。
虽有点震惊,但在看到东木的时候,老夫人的神色恢复了柔和,看了东木一眼,就将目光再度投向摇篮中的小丫头,轻声说着话语:
“你小时候也就这般大小,只不过长大后不知道会不会如你一般的调皮,固执。”
东木听到这样的话语,老脸一红,微不可见地瞥了吉野太夫一眼,刚好开口辩解一下,却让老夫人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
“不同顾忌梧桐,她不是外人。”
“梧桐?”
这可让东木吃了一惊,意外地看向吉野太夫,满目的疑惑。
要知道生活于这个时代的人观念是极其守旧的,更可况是出生于武家的母亲,竟然替吉野太夫取名,这可算是认可了吉野太夫。
尽管吉野太夫的身份是京都的花魁,可在武家之人看来,戏子终究是戏子,供人娱乐罢了。
所以,在武家之人的眼中,无论什么花魁,或是落语家,地位都是低下的,顶多比普通的游女,百姓好上一些。
发觉东木的疑问,吉野太夫解释道:“夫人替我取的名字。”
“没错,既然脱离了花街,原来的名字就该舍弃,梧桐这个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
东木还未开口,就被老夫人摆了摆手,打断。
“安心吧,梧桐自小被家中卖到游廓,以【秃】成长的她,因精通茶道、乐曲、花道、诗歌、书法及舞蹈等技艺,十四岁时便当上了花魁,那么些年来,唯有你算是让她动心的客人。”
“我也不是老顽固,只要你喜欢的话,哪怕纳为正房,我也会宽容对待于她。”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成家了。”
老夫人说完,也不顾东木古怪的眼神,将改名为梧桐的吉野太夫唤到身边,说着一些以后还请撑起这个家族等等交托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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