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贺源外转过身,护目镜下的眼眸扩张到极限,似是十分惊愕一般。
连同其身边戴着护目镜的青年也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他们两人意志不够坚定,长年宅在家里制作机器的父子俩算得上是孤寂的人群,哪怕对上幕府将军也依旧可以面不改色。
但对上天下第一的叛乱头子,打得天人哭爹喊娘,已经被宣布死亡的存在。
什么孤傲都被抛到了脑后,脑子只剩下一句话“不可能!”
“赤王军消失,武主身死,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你难道是想告诉我,幕府散布的是虚假的谎言吗?你又证据证明你是武主吗?”
平贺源外的语气有些激动,现在的他无法保持原来的平静。
任哪个一脚踹开你家门,还威胁你说你儿子活不过几年的人,说他就是名动天下的恐怖分子的头头,能够保持不骂娘,不报警,不冲过去拼命,已是十分的克制了。
当然,还有打不过的因素存在。
“幕府散步的谎言?”东木的轻笑声从两父子的身后传出。
两人回过头,发现东木站立在他们之前制作的机械前,打量着。
“难道?是你!”平贺源外好像想通了什么,惊惶地回过头来,看向东木。
一是惊叹对方能够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走至两父子的身后,要想杀他轻而易举,二是慌张,他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件会让他全家掉脑袋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平贺三郎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目瞪口呆,合不拢嘴了。
他这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今天所知晓的秘辛足以让时间惊起轩然大波。
“那群心胸狭隘的官员,将军都算不上什么,这个国度真正的敌人活在域外的那群人。”东木转身直视平贺源外,向上指了指,略显平淡地说道。
“赤王军中的军备整理,也是有一定才能的机械师,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还有,你说过的三郎会死,是什么意思?”这两句话几乎是平贺源外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对东木的举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一想到东木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就身体发冷。
都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有这样的权势,依旧能够默不作声地宣布自己的死讯,隐瞒事实。
那么,这人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而知晓了这些秘密的他和三郎,若是敢说一声拒绝,还能活下去吗?
“一,赤王军的机械整备,大都学习天人,能够真正做到与江户第一技师平齐的,完全没有。”
“二,我与幕府身后的势力有约定,不再插手攘夷战争,赤王军退避域外。”
“接下来幕府将会颁布宽政大狱,这样的法令来限制攘夷战争。平定参与其中的名门都将会受到血腥镇压。”
“这场战争虽然还会继续,但最终还会以天人与幕府的胜利告终。”
“那么,为了保护国家而参加战争的人的下场只有被肃清这一下场。”
“至于三郎,定然也会因为你制作战争兵器而怄气参与战争。”
东木说着,看向两父子的目光带有一丝莫名的意味。
原著中两父子之间的裂缝实在太过无理取闹,一个打算制作战争机器保护国家免受天人的入侵,一个打算阻止而代替父亲走上杀头的道路。
为了让老爹回归本性,自愿参加了攘夷战争,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救下两个精通机械的发明家,也算是值当的。
毕竟,平贺源外可是能够制作出时光机器的大发明家!
“你是想要老爹杀人吗?这种事我绝不允许!哪怕我会死亡也不会允许!”
这个时候,默默不作声的平贺三郎大声喊道。
他不能够因为自己,而让那位笑着制作机械,坚持机械为人服务的老爹变成一个刽子手。
东木瞥了平贺三郎一眼,无视前者的话语,继续对平贺源外说道:“身为江户第一发明家的你应该知道的,这个国家与天人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我也明白,你有觉悟,哪怕是用那双因爱好沾满油污的手来沾满血腥,想要保护这个国家的决意不会少于任何一人,不是吗?”
平贺源外沉默了,手中的扳手被死死握紧,显然是在纠结之中。
他到底该如何选?
“老爹!请别听信他的谣言,他这是危言耸听!”
“再说了,那位武主怎么会用这样毫无根据,卑劣的手段来恐吓我们!”
“就算是…………”
平和三郎还未说完,平贺源外看向东木,板着脸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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