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丝丝微光允过寥寥的雾气,沉觅于枯叶中,乡土里。

长洲藩国中的一个乡下地段,有一间古朴和式风格的房屋,被几道半人高的栅栏围着,其上的露珠闪着点点的晨芒。

屋外一幅安详和谐的景象,但也仅仅是屋外,房屋内早已吵开了天。

“你说什么?你这个吊着死鱼眼的熊孩子!”

一头乱糟糟的银发抖动着,坂田银时的面目表情有些气愤,似乎对坐于面前,冷淡的阿桑有很大的意见。

“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我一只手就可以解决。”

阿桑抬了抬眉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嘛嘛,银时,你也少说一点,毕竟从今天起,阿桑就要和我们生活一段时间,而且你和阿桑一样都是,吊着死鱼眼的熊孩子。”

一旁的桂小太郎马尾颤动,出声劝道。

“假发闭嘴,这是我与小师弟的问题。”坂田银时全当一旁劝阻的桂小太郎为空气,继续嘲讽着阿桑。

“我叫桂!”桂小太郎青筋暴起,忍着尴尬纠正道。

“原来你叫假发,好奇怪的名字。”阿桑皱眉,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人取假发这样奇异的名字。

难道是带着假发?

阿桑甚至抬头看了看桂小太郎摇摇摆摆的马尾,面露疑惑。

阿桑一本正经露出的疑问就像会心一击刺在了他的心头,桂小太郎感觉自己忍受不住两个瓜皮的胡闹,大声叫了起来。

“不是假发,是桂!”

他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会从今日开始,将伴随着他的后半生。

“啰嗦,假发,一边去!”

银发天然卷毛一把拽开高声恢复自身名誉的桂小太郎,快步走到阿桑的面前,扯着嘴角,颇为阴霾地对阿桑下了战书。

“喂,新来的,先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交出保护费,不然一对一我把你揍的你喊妈妈。”

那势力的小脸,却让人生不起讨厌,反而那故作威严的表情十足的喜感,惹人生笑。

“嘭!”

一个拳头大小的木柱从阿桑的手心中爆射而出,嚣张的银发小鬼被直接轰飞出去,撞塌了一处房门方才停下。

“大人说过,勒索是件只得提倡的事情,不过被勒索了就应该让对方感受一下勒索自己的下场。”

阿桑小脸正色,仿佛在读圣经一般,将东木曾经不经过脑袋说出的话复述出来。

“哦?武主阁下曾经说出这样话吗?”

吉田松阳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但在看到阿桑那洞穿而出的木柱,他睁开了一直微眯的双眼,凝视看向阿桑。

那个招式让自己想起了东木曾经释放的火焰,不过这个性格,怪不得东木会将阿桑交给自己。

是不想让这个孩子走他的老路吗?

吉田松阳暗自思忖,但一想到接下来吵闹万分的生活就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

毕竟,热闹的时光才能温暖人心,让人感觉真实的存在着。

吉田松阳这边思忖着未来的教育方法,没有看到坐于屋内的三个孩子,包括飞出去的坂田银时都是张大了嘴,惊叹地看向那个正收回木柱的阿桑。

“松阳老师,是那位已经死去的武主大人吗?”高杉晋助感到口干舌燥,昨日与他们一同吃火锅饮酒的奇怪大叔,就是所有武士的目标?被封为武士之真主的大人物?

是了,传闻武主能够像生命一般口吐水火,有奇异鬼测的忍术。

虽然当时东木变化成阿桑与一个漂亮美女的时候,高杉就已经注意到了。

不过,后来东木的行为让他彻底否定了猜测,加上有漂亮小姐姐和可口的牛肉,谁还会管所谓的理想。

更重要的是,高杉自己真的无法认同,那个色眯眯的抓着随行女伴的小手的蹭啊蹭啊的色情大叔。是让天下人趋之若鹫的武主。

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不提世间最神秘的脸,竟是那样平凡的一张脸,单单传闻武主额头处不是本应该有一道伤疤的?

可,为什么那个大叔没有?高杉晋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一点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不过那位大人身上的杀气到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恐怖。”

“加上世间除了武主,没有人能够做到那样的神奇的事情。”

“也没有人能认出我的身份。”

最后一句话吉田松阳放在肚子里,没有说出。

“那这个嚣张的臭小鬼是怎么回事?”

坂田银时从塌掉的门户中狼狈地走出,目视吉田松阳,指着阿桑问道。

“银时,对待朋友要友善!”吉田松阳站起,走到坂田银时身前,笑眯眯地右手握拳,将坂田银时一拳头打进地板中,然后和善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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