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坏笑着,左眼前的空间如螺旋般扭曲起来,将阿桑与吉野太夫一同收进了异度空间之中。
“照顾好她,有用。”
待东木话音落下,两人已然凭空消失了。
当吉野太夫恍然回神时,才发现已经身处于一个灰白的空间中,脚下踩着灰白色的方形石块。
然后就是一群穿着灰朴衣袍,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的孩子,或是疑惑,或是好奇,或是冷漠地盯着她看。
直到阿桑从身后站出来,那群孩子才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各自散去。
“跟我来。”阿桑对着吉野太夫说完,就率先向前走去。
吉野太夫纵使心有诸多疑惑,但还是跟随着阿桑的步子,同时好奇地观察着这里的空间。
东木不知道异度空间中发生的事情,他正大摇大摆地踏过皇城御殿,直冲皇宫的宝库而去。
周围大喊“反贼”的侍卫还未靠近东木的身体,便被无形的斥力弹飞,撞进大殿之中,生死不知。
不管刀剑还是大炮,或是先进的枪械,都无法伤东木分毫。
相反,那些率先攻击的守卫兵士皆是不断飞起,坠下,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他们抵挡不住擅入皇宫的贼子,最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一切财宝搜刮后,扬长而去。
若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人是武主,估计连举枪抬刀的勇气都不会有,但他们并不知道东木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们只能愤恨地看着贼子旁若无人的来,旁若无人的走。
而旁若无人的东木则是在出宫殿的刹那,身形飘忽起来,仅仅一步踏出,人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古老殿前的老树上飘零而下的枯叶,散落在地。
当东木身形再度出现时,已经在一处无名的荒山中,绣着红云的黑袍迎风鼓荡,眯起双眼凝视向不远处寥寥的几盏灯火。
踏步间,东木身形极动,如同一道无形无声的狂风,直指山下藩国而去。
“高杉,深更半夜的还到处闲逛真的可以吗?这一次可真的会被赶出家门。”
月色下,一处盘纠于百家房屋外的漆黑巷道处。
一名身穿浅蓝直垂上衣,外皮绿色羽织的,扎着一个黑色马尾的男孩从暗道中走出,向隐藏在墙壁后的少年说道。
“不用你操心,反正明天就是等着被扫地出门了。”
“倒是你,桂。这个世间还在外头夜游,来之不易的特招生资格会飞的啊。”
被称为高杉的男孩,有着一头黑中带紫的头发,脖子上裹着深色的围巾,内着淡紫色直垂,披着一间灰白的羽织,腰间别着一把木刀,闭着双眼回应道。
看其样子,似乎要阻止什么。
“不用你操心,正巧最近开始腻烦无聊的悠闲式教育了。”
被称为桂的男孩走至另一处的墙壁,与高杉并肩而齐,将自身掩藏,才淡淡地回答高杉的言语。
“我事先传过话了,要他们在天黑前逃走,欠的认清得还啊。”
“名门讲武馆首屈一指的神童恶童联手,想绊住官差的脚步并不难吧。”
靠在墙壁上的桂已然是决定了,打算与高杉一同联手,阻止即将来到此处的官差。
“两位名门之秀?笑掉大牙啊。”
正在两人结下革命友谊之时,一个身穿蓝色浴衣,瞪着死鱼眼,一头银发天然卷的男孩肩上搭着一柄木刀,从黑暗的巷子中走出,略带讥讽地嘲笑起那有些自恋的话语。。
“是培养企图颠覆国家的反动分子的邪恶老巢,松下村塾里叫出来的三个小恶棍才对吧。”
靠在巷道墙壁上,腰间别着木刀,扎着黑色马尾的男孩诧异地看着那个轻佻的身影走出,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快逃命的吗?”
“不是该让松阳快点逃吗?干嘛我也得跟着他跑路啊?”
“何况你两从翘课到夜不归宿都学会了,已经算我们门下优秀的学生了,离别至少来说声再见吧,有这份心就够了。”
银发天然卷一边毫不在意地挖着鼻屎,一边睁着死鱼眼向前走去。
“接下来交给我搞定,你俩趁早抽手。反正我和松阳也是漂来的,居无定所也能四海为家。”
“可是,你们两人不一样,再和我们一样扯上关系就没法收拾了。”
“你俩想被剥夺士籍么?”
银发天然卷,走过两人隐藏的地带,光明正大地站在街道上,面朝着隐隐有火光而来的队伍,沉着声音道。
他并不想将村塾的事情,连累到另外两人。
“我要是有家能回,打从开始就不会来这鬼地方。”
“奶奶去世后我就是孤儿一个,更重要的是我已经不觉得士籍之类的头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了。”
高杉与桂一前一后地从墙壁后走出,在说话的同时抓紧了腰间的刀柄,似要一挥而出。
“要是真有那种东西,也不是别人给的,得用自己的这双眼去发现。”
“用自己这双手去掌握。”
当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银发天然卷已经知道三人一同闯祸的这件事已是无法阻止了。
所以他将头微微埋低,让卷发刘海遮住双眼,轻声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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