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5944字的大章节送上,算是补上前几天的了。

最后一个问题依然落在了奥匈帝国的身上。

与弗兰茨皇帝的日渐增长的年纪和脾气一样,奥匈的外交也愈发的行事古板、作风老派。

对于奥匈的外交,弗兰茨皇帝在自己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标准,即只有在两国君主之间,相互认可双方君主的个人品行后,再通过加强两人间亲密的私人感情,这才是固定住两个君主国家间友谊小船的船锚。

至于欧洲大陆那个唯一没有皇帝的法国,弗兰茨皇帝看不都不想看。

就因为这个古板的像骑士一般的性格,所以弗兰茨皇帝更加看重双方的友谊,反而并不看重外交上所谓的利益交换。

当然,这只是弗兰茨皇帝陛下个人的外交见解,在奥匈帝国真正的外交实践上,托二元君主制的福,奥匈外交上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以利益为导向的偏差。

与新上任的奥匈帝国外交部长海因里希卡尔冯海默勒男爵一样,在今年的11月,弗兰茨皇帝也同样更换了自己奥地利帝国的首相注释1,由第十一代塔费子爵,德意志人爱德华塔费再次出任首相,这也是奥地利帝国自1848年设立首相一职后,短短三十余年历史上的第14届首相。

是的,他们中的一位叫做奥匈帝国外长,而另一位叫做奥地利帝国首相,两者之间互无隶属关系,按照奥匈帝国二元君主制的规定,与奥地利帝国的首相和匈牙利王国的首相一样,奥匈帝国的外交部、战争部与财政部的长官也是由弗兰茨皇帝直接任命。

在柏林太n内,与父亲和俾斯麦宰相多次讨论关于奥匈帝国外交的过程中,因为俾斯麦大人总是不停的咒骂这位海默勒男爵在德奥盟约上顽固不化,让乔伊明白这位安德拉希伯爵的继承人极其受俾斯麦大人厌恶。

同样也是通过宰相大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使乔伊明白俾斯麦大人对奥匈现任驻莫斯科大使,马扎尔人西格蒙德格拉夫冯科洛斯帕塔克卡尔诺基,是格外的喜爱。

历史上,坐在奥匈外长位置上不足两年的海默勒男爵,乔伊并不清楚他真实的外交水平,但是对奥地利帝国的首相塔费子爵,与奥匈帝国的外长卡尔诺基,乔伊却极为的熟悉,以“胡乱应付”执政风格享誉十九世纪欧洲的,奥匈帝国黄金时代的两位著名领军人物。

乔伊知道这两位,堪称奥匈帝国不足百年历史上最为奇葩的人物,全是托了自己前世上实科中学时,必修的中学历史里关于奥地利历史的福。

这两位先生留在奥匈帝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德意志人出身的塔费子爵无比痛恨德意志人,却爱死了斯拉夫人,同样,马扎尔人出身的天主教徒卡尔诺基不爱天主教徒,却深爱受天主教徒欺压的东正教徒。

从人的情感来说,爱一件事物或一个人,很容易产生爱屋及乌的关联情绪,但是这两位著名人物却是恰恰相反,身为奥匈帝国内爱斯拉夫人却积极反俄的头面人物,在他们执政的近二十年间,一刻不停且不遗余力的去质疑德、奥、俄三皇联盟的正确性,就像一个受害妄想症患者,总是不停的怀疑俄国对奥匈包藏着什么祸心。

如果这两位只是枯坐在宫廷国务厅建筑名n,奥匈的权力中心,象征意义等同于唐宁街、奥塞码头、威廉大街里胡思乱想,或者在奥匈的报纸上歇斯底里的咒骂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位先生,先是出钱出枪帮助塞维利亚公国从奥斯曼帝国中独立,接着又鼓动保加利亚的亚历山大大公驱逐俄军,一门心思给沙俄添堵,然后又怕自己麻烦不够多,逼迫统治匈牙利王国的蒂萨家族加大对克罗地亚人的压迫。

当然,做为匈牙利王国的首相,蒂萨家族的实际掌管者,蒂萨卡尔曼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压迫克罗地亚人的用时,巧妙的将与受到压迫的克罗地亚人之间的尖锐矛盾,转向了这两位先生的宠儿塞尔维亚人,而不是欺压克罗地亚人的马扎尔人主子。

最后,这两位先生还梦想着,把信奉天主教的罗马尼亚收回自己的怀抱,顺便再强占了波斯尼亚,至于门的内哥罗、马其顿、伊庇鲁斯和希腊,更是多多益善。

总之,这两位先生对内怎么宠着南斯拉夫人就怎么来,对外怎么给俄国添堵,怎么不给德国人省油,怎么能找奥斯曼的麻烦,就怎么来。

如果说引发一次大战的桶是巴尔干地区,而将巴尔干地区变成的桶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两位先生。

蠢货不可怕,最可怕的却是一头异常勤奋的蠢货,而奥匈还出了一对,想不死都难。

从塔费子爵和海默勒男爵与自己前世历史上一致的出场时间来看,乔伊确信自己穿越的翅膀,到目前为止只是扇出了一场,自己前世历史上没有的帝俄海军冒险事件,并没有把奥匈帝国的历史给扇乱了。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自己已知的历史,在未来几年后,自己面前的俾斯麦大人,也会受不了奥匈的这两位大人数年如一日的怨妇式唠叨,最终又再推动了一个新的三皇联盟,德、奥、意联盟。

在乔伊眼中,这个新三皇同盟其实比德、奥、俄这个老三皇同盟更糟,在老的三皇同盟中,奥俄之间实际上是对巴尔干地区势力范围的利益争夺,到目前为止,奥俄两国之间并没有发生过直接的战争,也没有直接的领土纠纷。

而奥意两国之间则大不相同,意大利王国的统一就是建立在奥地利帝国衰败的身上,时至1879年的今天,两国还在为威尼斯共和国曾经的亚得里亚海领土纠缠不休。

意大利人坚持,过往的威尼斯共和国做为意大利王国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么意大利自然对威尼斯共和国所有的领土拥有主权,这其中就包括威尼斯共和国在亚得里亚海的领土,即对现在的克罗地亚拥有主权。

对于奥匈侵占自己的领土,意大利的民间与官方始终耿耿于怀,甚至是怀恨在心,而且也绝不缺乏一些准备在关键时候,再给奥匈帝国狠狠一击的意大利人,尤其是工人阶级中最具破坏性的无n主义者。

毕竟他们信奉的是全世界工人阶级是一家,不需要国家也不需要民族那套怪论,死在这群意大利无n主义者的刺杀名单上的名人们,有法国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西班牙首相安东尼奥卡诺瓦斯德卡斯蒂略与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

当然,历史上弗兰茨皇帝的妻子,茜茜公主也是死于这群懦夫手中。

同样,奥匈帝国对刚刚失去的威尼斯地区也是念念不忘,对奥意两国在克罗地亚的领土纠纷,和意大利想要插手巴尔干地区的野心,始终满怀警惕。

能把这样两个,既有战争血债,又有领土纠纷,还充满利益纠葛,如此矛盾丛生的国家捏到一个联盟中,乔伊很是钦佩俾斯麦宰相的外交能力。

可一想到这里,乔伊心中又不禁的哀叹道,“一个奥匈帝国已经压得德意志帝国在喘气了,再带上一头欧猪,而且还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猪,俾斯麦大人这是生怕德意志帝国未来的路太好走呀!”

自己是站在洞悉历史的后世者角度来看待问题,知道奥匈与意大利在历史上的糟糕表现,可如果是站在俾斯麦宰相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时代,奥匈依然还是世界五强之一,不但拥有庞大的军队,更有强大的农业基础和还算完善的工业体系。

而意大利,在它前两次的统一战争中,凭借还算耀眼的军事表现,加上仅次于英法两国的人口数量,欧洲第二的新生儿出生率,让欧洲诸国将意大利的地位定义为能同奥匈掰手腕的准强之一。

当然少不了俾斯麦大人的意大利粉丝,目前担任意大利议会议长兼左翼政党领袖弗郎西斯科克里斯皮的功劳,这是一个成天在意大利媒体上鼓吹法意终有一战,必须用军事力量打破法国禁锢在意大利人身上精神枷锁,才能取得意大利民族真正意义上解放的政治家。

一个如此坚定反法的大粉丝,自然也是值得俾斯麦宰相拉拢与合作的伙伴。

1879年的欧洲,大概除了乔伊之外,没有谁能知道,这三场意大利的统一之战,已经彻底耗光了意大利人那点可怜的武运之光,此后的意大利军事力量就像意大利面一样,稍微加点水和热度,看起来坚硬无比的面条就立刻变得柔软无比。

但必须承认,虽说1866年以后意大利的军事能力是无比的无能,但是意大利人的政治运气却爆棚,1866年的第三次统一战争中,无论是陆地还是海上都输给了奥匈帝国,但是战争的结局,让意大利照样收获了威尼西亚。

更别提乔伊前世,意大利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亮眼”表现了。

所以,猪也有猪的运气,不服不行。

不管乔伊是怎么样的看不起意大利,可无论如何,现在为德意志这艘巨轮引航的依然是俾斯麦宰相,而自己并不能决定这艘巨轮的航线,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海图上多规划几条可能的航线。

经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沉思后,乔伊突然冒出了一句,“大人,自维也纳体系在48年瓦解之后,在我的印象中,整个欧洲就没有一个新的,能维护各国力量均势的体系了吧?”

“嗯?!”

面对乔伊跳跃性的思维,腓特烈皇储与俾斯麦宰相,一时间在思路上都没有跟上。

“乔乔,怎么你对维也纳体系感兴趣?”腓特烈皇储颇为好奇的问道,“这可是被很多人定义为反动透顶的体系。”

“父亲,任何政策从来都不缺少反对者,那怕维也纳体系再坏,也并不是没有一点优点,至少这个体系中的均势原则保证了欧洲的和平,正统原则保证了君主统治国家的合法性,而补偿原则,我想至少可以在巴尔干地区尝试下。”

“用在巴尔干地区?”俾斯麦宰相皱起了眉毛,“乔乔,你想补偿给维也纳些什么?”

“大人,我曾经说过一个概念,奥匈帝国就是一座民族的监狱,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也就是维也纳与布达佩斯这两位监狱长,到目前为止还干的不错,至少监狱里的犯人们都在认真的服刑。”

“但是那些没有被监狱关起来的国家,像塞尔维亚、门的内哥罗、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希腊,以及还在奥斯曼手中的波斯尼亚、马其顿和伊庇鲁斯,每个家伙的心中都有一个“大”巴尔干计划,要么想独占巴尔干地区,要么想做巴尔干的霸主,视我们这些列强和奥斯曼如空气般不存在,对巴尔干地区的和平来说,它们就像是一群,随时准备破坏巴尔干和平的法外之徒。”

“如果,我的建议是,能否通过重塑维也纳体系中的由大国来维护欧洲和平的均衡原则,重建一套维也纳与莫斯科之间,保证巴尔干地区和平的平衡外交关系,也就是说,是不是可以先把这群巴尔干罪犯们抓起来”

“所以,乔乔你的意思,让宪兵把这群罪犯抓起来,投入民族的监狱里服刑?!”俾斯麦宰相忽然接口道。

“宪兵?”腓特烈皇储仔细的看了一眼俾斯麦大人,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是俄国人么?俄国人又怎么给奥地利人以补偿?”

“父亲,大人,依照我简单的理解,复杂的宗教与混乱的民族关系是巴尔干所有问题的根源,所以我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我的简单理解可以归结于一句话,就是上帝的信徒还给奥匈,斯拉夫人归于沙皇,n的教徒送回给n。”

不待腓特烈皇储与俾斯麦宰相说话,乔伊快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基于这个想法,我想谈一个原则,就是补偿原则,简单来说就是以土地换和平,用罗马尼亚、塞尔维亚、门的内哥罗、保加利亚和奥斯曼土耳其之间的土地,来交换巴尔干地区的和平。”

“具体的做法,首先就是要求罗马尼亚的天主教徒整体向西迁移,与生活在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信奉东正教的斯拉夫人交换定居地。”

“其次,鼓励保加利亚吃掉马其顿地区,做为交换,保加利亚要在马其顿的土地上,解决门的内哥罗的斯拉夫人定居问题,而门的内哥罗空出来的土地将归属于克罗地亚。”

“为了补偿希腊人失去兼并马其顿地区可能的遗憾,伊庇鲁斯地区将归属于希腊。”

“最后,巴尔干这片土地上的n信徒们都将被送出欧洲,就像当年西班牙驱逐他们一样,彻底解决巴尔干地区的宗教问题,斩断奥斯曼土耳其伸入欧洲的这只手。”

“土地换和平?!”俾斯麦宰相轻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动声色的在心中开始琢磨起来,“这个小家伙提出的针对一个地区的整体移民方式,有点意思。”

“大规模移民在欧洲的历史上并不少见,通常都是单一国家或者民族的行为,没想到小家伙的魄力很大,要将两强与整个巴尔干都谋划在内。”

“让保加利亚吞并马其顿,希腊吃掉伊庇鲁斯,利益在前,只要有人庇护他们对抗奥斯曼,他们一定举双手赞成这个计划,至于庇护人,不用猜,小家伙一定会说是俄国人。”

“庇护希腊与保加利亚,此举无疑是在扩大自己在巴尔干利益,外加与奥斯曼的世仇,稍加外交斡旋后,贪婪的俄国人一定会答应。”

“至于奥匈,布拉格方面垂涎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再加上门的内哥罗,这个价码足够了,不管维也纳是否满意,至少能满足布拉格方面的胃口。”

“不得不说,这倒是一个能彻底解决奥俄之间潜在冲突的可行办法。”

“但是,依然还有几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首先,罗马尼亚可是一个国家,而且国王还是来自霍亨索伦家族的旁支锡格马林根系,要怎么解决来自一个国家的反对和霍亨索伦家族的指责?”

“其次,奥匈得到的这片新土地,归属谁,是奥地利,还是匈牙利?”

“其三,如何说服奥斯曼,是用一场对奥斯曼战争,还是一场利益交换?如果是战争,那么战争控制的节点在哪里?如果是利益交换,利益在何处,又如何交换?”

“其四,塞尔维亚的斯拉夫人搬到罗马尼亚后,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这一线都将是斯拉夫人或东正教的势力范围,与s直接统治这三个国家毫无区别,再加上俄国人已经吞下的高加索的土地,不但黑海就是沙俄的内海,而且还将通过希腊将皮靴踩进了地中海。”

“对于这种局面,英国人绝无可能接受,那么英国是再来一场俄土战争,还是再来一场克里米亚战争?”

“如果这场战争爆发,德国该怎么办,该选择谁?”

想到这里,俾斯麦宰相将深邃的目光望向乔伊,心中只剩下一个结论,“这个小家伙是生怕英俄矛盾不够深呀。”

又看了一眼同样沉默不语的皇储后,俾斯麦大人终于开口向乔伊问道,“乔乔,你的想法不得不说,非常有趣,但有趣的背后却有些极为困难的问题。”

“比如说,罗马尼亚可是柏林会议后列强承认的一个国家,或许有办法让它把天主教徒送出境,但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爽快的接收大量的南斯拉夫人?”俾斯麦宰相目光闪烁的问道。

“让沙俄与奥匈一起肢解罗马尼亚,瓦拉几亚地区归属奥匈,而摩尔达维亚与多布罗加归属沙俄,让俄人的皮靴靠近保加利亚和希腊,满足第九次俄土战争中,俄国人一直未曾实现的战略目标。”乔伊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瞄了一眼皱着眉头父亲与面无波澜看不出喜怒的老宰相,乔伊眨了眨眼,急忙补救般的说道,“发动战争的借口有很多,比如罗马尼亚突发的内乱,或者是宗教冲突,以及人道主义灾难,甚至对俄国来说,需要某块土地就是最完美的借口。”

老宰相摆摆手,对乔伊这些烂到家的战争借口根本没兴趣,开口直接问道,“俄国与奥匈出兵罗马尼亚后,卡罗尔大公殿下一定会来柏林求援,届时怎么办?”

“卡罗尔大公?!”乔伊一愣神,这才猛地想起来,全名叫做卡尔埃特尔腓特烈泽菲里努斯路德维希冯霍亨索伦锡格马林根的罗马尼亚大公,不折不扣的是自己远方的亲戚,而且现任锡格马林根亲王卡尔安东,可是一位相当喜欢自己的自家亲戚长辈。

乔伊愣了半天,表情就像吃到了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东西,最终在心中忍不住狠狠的骂了一句,“真他妈的狗屎!sss”

看着乔伊一副吃瘪的神情,俾斯麦宰相嘴角一扬笑了,心道,“彻底抹去罗马尼亚这个法国人打入巴尔干的钉子,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既然是乔伊你提出这个办法,那么霍亨索伦西格玛林家族的问题,也就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内部问题,我很是乐得轻松。”

看着儿子的窘态,腓特烈皇储不禁暗自摇摇头,“看来教授欧洲贵族历史的宫廷教师的投诉是对的,自己这个小儿子在政治、科学、和音乐上天赋都不错,就是在欧洲贵族的家族史上,的确是成绩平平,哦,应该是糟糕的很。”

“卡罗尔大公的祖母是约瑟芬皇后的侄女,他的母亲是拿破仑皇帝的外甥女,霍亨索伦锡格马林根家族虽然是我们的远亲,但他们属于施瓦本系,一直信奉的是天主教,而我们的家族属于法兰克尼亚系,所以与其说霍亨索伦锡格马林根家族亲近普鲁士,不如说他们更加亲近法国。”

“卡罗尔大公能出任罗马尼亚大公,实际上是应该是拿破仑三世皇帝的意志,与你的爷爷和宰相大人无关。”腓特烈皇储说罢,叹了一口气。

“乔乔,你的家族史和徽章学不能再考4分了。”末了,腓特烈皇储摇着头,忍不住提醒道。

“嘿嘿嘿”一旁的俾斯麦宰相,毫无厚道可言的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要解决罗马尼亚,那些剩下的罗马尼亚人要怎么办?”腓特烈皇储决定再小小帮自己儿子一把,把话题引到乔伊擅长的方面。

“父亲,您是指天主教徒迁徙后的东正教和新教教徒么,东正教徒自然由圣彼得堡的牧首们负责,至于新教教徒和犹太教徒,我的建议是接回德国。”

“可这是几十万人呀!解决这些移民注定是好大一笔的n预算,那怕我们可以吸收掉他们当中部分有技术的人,但大量的农业人员我们还是很难消化。”腓特烈皇储用力的摇了摇头。

“父亲,您忘了霍芬教授先生了吗?”乔伊笑着提醒自己的父亲,摆脱了糟糕的欧洲贵族间的关系,乔伊又恢复了驾轻就熟的神情。

“乔乔,你的意思,他们去非洲?!”腓特烈皇储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父亲,不久前我收到霍芬教授的信,教授说非洲拥有的可以耕作的土地超乎想象,别说几十万罗马尼亚的新教徒,就是再多几十倍,也完全没有问题。”

“乔乔,即便非洲土地不错,但如此短时间的大规模移民,我们未必有这个能力?”

“父亲,请您放心,如果真的执行这个土地换和平计划,也会制定一个长达多年,至少十年以上的移民计划,绝不会贸然增加国内的财政负担。”乔伊拍着胸脯,向父亲认真的保证道。

“当然,在非洲清除一些杂草也需要时间,所以在霍芬教授先生的建议下,我要求阿伦斯b尽快开展有关殖民管理学方面的研究。”乔伊轻轻摆了摆头。

在座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乔伊口中嘴中的杂草所指何物。

还好这是一个非白左控制n的年代,俾斯麦宰相毫无政治正确性的点点头,“它们完全就是群智力低下的动物,如何管理动物,让它们学会文明人的举止,这的确是门学问”

“是的大人,他们正在比较英国式殖民方式与法国式殖民方式的优缺点,另外同时也在几个欧洲国家内寻找这方面的殖民专家,如果能找到理想的专家,我会向洪堡大学经济系新开办的管理学专业推荐的,也将资助他们开办一个有关殖民管理的课程。”乔伊得意的说道。

“乔乔,不要总把所有的资助都放到一所大学,我的意思是不是说洪堡的大学不好,只是不希望让德意志境内各个地方,在学术水平上差距太大。”腓特烈皇储向儿子善意的提醒道。

“当然,父亲。今年资助洪堡大学开办管理学专业只是一次预先的尝试,如果能成功,基金会将在全国境内资助这个专业课程。”乔伊点点头。

“咳咳。”看着这对父子越来越偏的话题,俾斯麦宰相赶紧用一阵干咳,提醒两人赶紧结束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大家还有更重要的话题要谈。

“乔乔,假设奥匈真的吞并了塞尔维亚、波斯尼亚和门的内哥罗三处领土,我希望阿伦斯b研究所帮我做个课题分析,看看谁拥有它们对我们更有利。”

“是的,大人。”乔伊点头应承下来后说道,“仅从我的直觉来说,匈牙利掌管上述土地似乎更好,毕竟马扎尔人被称做世界之盾。”

俾斯麦宰相听的眼皮猛地一跳。

“塔费子爵想把南斯拉夫人的管理收归维也纳,你这狡猾的小家伙却建议布拉格来掌握,这是生怕弗兰茨皇帝的烦心事还不够多呀。”想罢,俾斯麦宰相瞪了一眼满脸笑意的乔伊,而后微微颔首。

“如果我没理解错,乔伊你也准备鼓动一场新的对奥斯曼战争了?”俾斯麦宰相平摊着手问道。

“是的大人,这将是一场延续数百年的上帝对n的snn,一场欧洲民族持续勇敢反抗奥斯曼压迫与bn的战争,更是一场巴尔干人民要掌握自我的命运之战,总之这将是”脸上泛着光芒的乔伊,大义凛然的说道。

“呃”老宰相用一只手扶着头,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摆了摆手,“这套说辞还是留给我,在以后在报纸上看吧,现在给我说点不能见报的东西。”

乔伊摸了摸头一脸尬笑的说道,“首先,当然是消除德、奥、俄三皇联盟内,奥俄两国最大的冲突可能,也为未来处理巴尔干问题提出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

是的,仅仅是个可能的解决方案,至少比束手无策的看着巴尔干日渐恶化的局势要好,那怕俾斯麦宰相以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至少乔伊所提的方案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更何况,乔伊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方案,俾斯麦宰相明显听进去了。

“其次,对付奥斯曼这样一个共同敌人,可以最大限度的团结巴尔干地区的所有民族,只有在这样一个正义的名义下,民众才能忍受民族迁徙所带来的痛苦,同时也会把深深的痛苦转成无边的怒火,对向任何敢于反对这件事的人,或者国家的身上。”

n可欺,但不可违,乔伊穿越而来的灵魂中,可是知道巴尔干地区宗教与民族间的仇恨到底有多深,现在煽动一场以上帝为名的对奥斯曼的snn,正是绝佳的机会。

天主教徒与东正教徒之间的矛盾,远远小于对n信徒的矛盾,而一场对异教徒的snn,足以将欧洲的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们团结在一面战斗旗帜之下,这是机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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