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在哪儿!”班达克疾步走到弗蒙的面前,气势汹汹地问道。

弗蒙看着面前的人族将士,双眼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缓缓开口道:“你们想劫狱?”

“我们是不会让手下的士兵白白蒙受这道冤屈的。”埃布尔走到班达克身边,对其唤道:“班达克,我们回旅店吧。”

“埃布尔!”班达克不解地喊道。

“我走了。”埃布尔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后,抬腿离开了这间会议厅。

班达克不满地瞪了弗蒙一眼,跟着埃布尔走了出去。

两人径直地走到了监察所的门外。这时,埃布尔停下脚步,转身对埃布尔说道:“你刚才太冲动了,不应该对所里的军官说那样的话的。”

“我们俩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把士兵们带回去吗?”班达克皱着眉说道:“那名军官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也觉得他对我们的态度很奇怪。”埃布尔摇了摇头,说道:“包括之前在门口遇见兽族男那一伙人的时候,他们的表现也很奇怪。我们先回旅店一趟,将这里的事告诉康德殿下。”

“好。”班达克回头望了一眼监察所的招牌,默默地在心底唾弃了一把。接着便着埃布尔离开了。

监察所的位置与旅店的地址相隔并不远,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埃布尔与班达克便赶回了旅店。

匆匆忙忙地走上二楼后,却在敲门过后,发现康德此时并不在房间。

“汀迪,陛下呢?”班达克在走廊拦住了一名路过的侍者,开口问道。

“我刚才还看到康德陛下在一楼大堂待着呢。”被唤作汀迪的侍者伸着脖子打量了一眼楼下,回应道:“我再去帮你们问问其他人。”

“好,拜托你了。”埃布尔点头道。

两人在汀迪告退后,走到旅店的三楼,搜寻着康德的身影。

这一整层楼都被老板租给了卡拉迪亚的士兵。不过,这时候卡拉迪亚的士兵并没有待在客房内,而是正在街上进行巡查的任务。

在搜寻无果后,埃布尔与班达克在楼梯口碰面。

望着通向四楼的楼梯,班达克疑惑地望了埃布尔一眼,犹疑地开口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四楼看看。”

“四楼好像不是对外开放的吧。”埃布尔回想起搜查线索的那晚,旅店的侍者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走到四楼去。便开口道:“康德殿下应该也不会乱闯这样的地方。我们去问问汀迪,看看他那儿有什么消息没。”

“好吧。”康德答应道。

正当两人要离开这层楼的时候,康德打着喷嚏顺着四楼的楼阶走了下来。

在看到他们呢二人后,出声打招呼道:“班达克,还有埃布尔。你们怎么在这儿?”

“陛下!”埃布尔惊讶地叫道:“你怎么在这儿?我们正在找你呢。你去上面那层楼干嘛?”

“这事儿说起来挺耗时间的。”康德说道:“我们先回客房吧。四楼是封闭的,不许外人进出,要是被旅店的侍者发现我在那儿待过一阵,那可就麻烦了。”

班达克走上前帮康德拍了拍外衣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说道:“上面那层楼,是有多久没人去过了?殿下你身上积的灰可真够厚的。”

“那地方确实不能多待。”康德掏出自己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轻轻咳嗽了一会儿。

“既然这样,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埃布尔担忧地望了一眼康德,说道:“我们也有件急事,需要向康德陛下汇报。”

“嗯。”康德点头答应道。

三人并肩走回了客房,在正厅的茶桌边坐下后。埃布尔立即给康德倒了一杯茶,叮嘱道:“殿下,这茶水是清肺的。你先喝上几口吧。”

“嗯,那我一边喝茶一边听你们说。”康德点了点头,将茶杯我握在了手里,并说道:“你们去过监察所了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接待我们的军官告诉我们:由法官判定的案子,判定结果是不能被更改的。士兵们要在牢里待上三个月。”班达克回应道。

“嗯,那你们见上士兵们了吗?”康德饮下一口茶后,开口问道。

“没有,那名军官似乎没有让我们与士兵见面的意思。”埃布尔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和班达克都正在气头上,现在想来,或许他想见到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陛下你。”

“陛下,现在只能由你亲自出面,我们才能”班达克望着康德,认真地说道。

“我不能出面。设计袭击的那群人,不过是为了让我去求吉伯特或者侏儒族的族长。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再次从中作梗,那么我们与地精族、侏儒族的关系就会遭人揣测。对帮助我们的人也不利。”康德冷静地回应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班达克着急地问道:“卡拉迪亚派来的士兵也还没有任何消息。只凭我们几十个人的力量,想要从监察所救出捆在里面的士兵们,还是太勉强了些。”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昨天,或许我们还只能认命。但现在,我们倒是可以直接绕过监察所的屏障,直接揪出隐身在幕后,干扰我们的人。”康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对身旁的二人承诺道。

“殿下,难道你今天遇上了暗面组织的成员?”埃布尔惊疑地问道。

“遇上?也算不上吧。”康德顿了顿,将今日正午发生在餐厅的事给班达克与埃布尔二人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最后我握着钥匙,实在找不到厨师本人,便开始在旅店内寻找起来。”

870章:掩人耳目的浓烟

“那个房间在四楼吗?”班达克紧张地问道。

“嗯,”康德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原来的旅店本来就是一家五楼酒店,只是在经历城内的种族大战后,旅店的各个层楼受到了不同层次的损坏。其中四楼损毁得最为严重,于是负责修复的侏儒匠人就打算将四楼与五楼进行重建,只不过这项提案被旅店老板否决了,说是:不希望旅店在整条街上显得太过突出。只是要求道:将四楼与五楼进行整修,合并成一个楼层。所以现在有些四楼的房间,仍然是挂着五楼的门牌号。”

“原来如此。”埃布尔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没想到会是因为战争。”

“那么,这四楼的房间怎么又不对外开放了呢?”班达克疑惑地问道。

“我也问了侍者这个问题,不过他也说:他也并不清楚。”康德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这样,有关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这间旅店的**了吧。”埃布尔评价道。

“不过那名侍者倒不像是在假装的样子。”康德回忆了一会儿在大堂内那名侍者回答自己时的语气与表情。

“先别管这个了。”班达克摆了摆手,说道:“殿下你在那间房间发现了什么?”

“旅店老板也是暗面组织的一员,那间房间里的书桌上,摆满了我们在海边上岸以后,所有的行程记录。在书柜的文件夹里存放着许多我们没见过的暗面组织的成员资料。我在里面发现了皮克与影。”康德沉声解释道。

“怎么可能?”埃布尔在听过康德的陈述后,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脱口而出道:“旅店老板不会是遭人陷害了吧。”

“我之前和旅店老板一起用餐的时候,发现他的惯用手是左手。也就是说他是个左撇子。”康德回应道:“整间旅馆,包括账房,厨师,侍者等等。惯用手是左手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从房间的摆放陈设来看,确实是为了方便左撇子而设的。”

“我觉得还是不能立马下结论。”班达克在听过康德的话后,犹豫着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查一查比较吧。”

“你们说的不错。”康德点头道:“不过我现在还是想与旅店老板当场对证。速战速决。”

“好。”班达克与埃布尔齐声说道。

康德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张资料表格,上面的画像画的是皮克。

“旅店老板明天就会离开小镇,我们一定要在此之前找上他。”康德面露坚毅,说道。

“是我们自己发动人手在镇上寻找呢,还是让旅店的侍者去通知他呢?”班达克疑惑地问道。

“这你们不用操心,”康德起身走到玄关边,听到门外纷杂的脚步声以及议论声后,自信地开口道:“我们只需要在这一层楼梯口静静等待就好了。”

“着火了!着火了!”正在埋头打扫街道卫生的侍者在看到四楼的窗口哦冒出的浓烟后,将扫帚扔到了地上,冲到了店内,大喊道:“四楼着火了!”

正在大堂内忙活的侍者匆匆忙忙地冲到了店外,观望着楼上的火势。

“怎么办啊!”侍者们着急地向站在最前端的侍者问道。

被众人的视线关照着的这名侍者是被临时认命为侍者队长的尼特。

尼特紧紧地皱着眉头,他这个临时队长的职位是员工内部决定的。而任职的这段时间的业绩,对他能不能晋升为账房至关重要。

突然出了这一档子事,尼特也忍不住慌了神。对身旁的一名年轻侍者招呼道:“快!快去通知老板!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上去灭火。”

“是!”被点到的侍者连忙点头答应道。

跟着尼特一起返回到了旅店内,带着扫帚等等冲上了旋转的楼梯。

“你们去哪儿?”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班达克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班达达克大人,那个四楼着火了,我带人上去灭火。”尼特紧张地回答道。

“着火了?四楼是老板的私人领域吧,你们这样冲进去,恐怕不太好吧。”班达克为他们担心道。

“确实如此,我们之前也没有走上去过。不过,现在情势危急,我们也只能冒犯了。”尼特回答道。

“那好吧,需要我帮忙吗?”班达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不用、不用。”尼特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火势还不算太严重,我们这几个人就够了。”

“嗯,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班达克在确认楼下的康德对他做出可以的手势后,默默地给尼特等人放了行。

在目送这群人离开后,班达克走下了楼梯,在康德与埃布尔所在的茶桌落座,开口问道:“送信的侍者真的已经出发了?”

“嗯。”埃布尔点头道,这件事是由他去确认的。

“殿下,你说你在四楼放了把火,不会把那群文件全都烧了吧。”班达克担心地问道。

“不会。”康德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把我们的那一部分资料放到火盆里烧掉了而已。”

“那就好,”班达克安下心说道:“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房间的主人到底是谁。”

“嗯。”埃布尔赞同地点头道。

没过一会儿,尼特一行人便吵吵嚷嚷地拎着火盆走下了楼。

“咚!”地一声,被烧得焦黑的火盆被扔到了大堂的地板砖上,尼特环视着周围,愤愤地开口道:“是谁?!谁做的恶作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对我说,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带着人兴师动众地冲到了楼上,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内的时候,结果发现了被人摆在窗边的一个冒着黑烟的火盆。

尼特完全被惹毛了,在他眼里:在这个时间,做出这样的事的人,就是为了针对他。

“有种做,怎么没种承认呐?站出来,我们打一架。”尼特大吼道。

班达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康德与埃布尔则是完全没有理会尼特的大吼大叫。

871章:互换人质的交易

尼特见半天没有人回应,长呼出一口气,拎起地上的火盆离开了大堂。

康德放下了茶杯,说道:“闹成这样,也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三人坐在靠近门沿的位置,甚至为了第一时间见到特鲁宾,晚餐也一并在大堂解决了。

直到傍晚七点左右,旅店老板匆匆忙忙地走到了旅店内,找到正在柜台前忙活的尼特,问道:“怎么样了?通知我的那名侍者话也没说清楚,起火的房间到底是哪一间?”

“502号房间。”尼特忐忑地回应道:“火已经灭了,并且发现是有人的恶作剧。不好意思,老板。因为这种小事,让你抽时间赶回来。”

“恶作剧?”特鲁宾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开口问道:“你们检查过门锁吗?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门锁是完好的,”尼特一边回忆一遍答道:“那个人因该是翻窗户进去的。”

“你们确定吗?”特鲁宾盯着尼特,仔细确认道。

坐在门口的康德深觉现在是让特鲁宾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最佳时机,立即出声道:“特鲁宾老板!”

“康德陛下。”特鲁宾愣了愣,转身见是康德后,不耐的表情立即变得恭敬了起来。望了一眼三人身前的餐桌,笑着回应道:“几位大人今天怎么想起在大堂用餐了?”

“餐厅的人太少了,大堂这地方热闹些。”康德淡淡地回应道。

“原来如此。”特鲁宾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在外出前,还能再见上几位一面。我们真是有缘呐。”

“或许吧。”康德略含深意地回应道:“不过,我一直以来还是比较相信人为的力量更为可靠一些。”

特鲁宾微微抬头,对上了康德的视线,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说道:“听起来,康德陛下有话相对我说?”

“嗯,请老板你赏个光。去我们桌上闲坐一会儿。”康德点头道:“我们有些没决定好的事,需要找老板你确认。”

特鲁宾的目光冷了下来。埃布尔与班达克在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场变化后,赶紧靠了过来。护在了康德的两侧。

特鲁宾缓下了脸色,对康德抱歉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陛下。今天晚上,我在西区还有场应酬。恐怕是没时间与你闲聊。”

说完这句话后,特鲁宾便侧过身对尼特吩咐道:“让马夫马上准备。”

“是。”尼特早就察觉到了旅店老板与康德之间的诡异气氛,在听到命令后,如蒙大赦地离开了现场。先后院走去。

“老板你如此着急离开,恐怕不怎么好吧?”埃布尔面露难色,并说道。

“店里的事已经处理完毕了。”特鲁宾正色说道:“我现在就要从这儿离开。”

“处理完毕?你们不是还没找出恶作剧的元凶吗?”班达克淡淡地问道。

“你们”特鲁宾握紧了拳头,说道:“是你们闯进了我们的房间?”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康德连忙摆了摆手,抽出自己口袋里的那一页资料,说道:“只是这页纸从我们的房间窗户飘了进来。我想向老板你确认,请问这是那间房间里的东西吗?”

特鲁宾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从康德的手中夺过那一页纸,画着皮克的画像的资料被拉扯成了两半。特鲁宾愣愣地望着手里的半张表格。接着抬头望向了康德,怒吼道:“你这个混蛋!”

班达克与埃布尔立即拦住了猛扑至康德身前的特鲁宾,将他挟制着使之半跪在了地板上。

“你真的是暗面组织的成员?”康德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尽管之前预测到了这个结果,但此刻他的心里仍是不可置信的。

“是又怎么样?”特鲁宾不屑道。

“那这间旅店的侍者们呢?他们也是暗面组织的人吗?”康德追问道。

“不是。他们对镇上的势力一无所知。”特鲁宾低下头说道:“你们发现了我的身份,那又怎么样?那些孩子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带不走我。”

“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所站的那一边的势力太过自信了?”班达克俯身凑到特鲁宾的身边问道:“现在暗面势力是所有游民心中的公敌,只要我们把你往监察所一交。你身后的人是救不了你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特鲁宾愤然道:“尼特!尼特!!”

“侍者们都去二楼用餐了,尼特现在估计在后院帮忙喂马呢。你别叫了。”康德毫不在意地说道:“兽族男那一伙人能从监察所回来,你们也有参一脚吧?”

“嗯。”特鲁宾点头答道。

“那好,让你上面的人把我们手下的人放了。我们就放你离开。”康德提出条件道。

“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特鲁宾冷哼道:“好,我答应你们。”

康德挥了挥手,示意埃布尔与班达克二人把特鲁宾放开,在特鲁宾起身后,抬起头对他说道:“联系上其他成员,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特鲁宾说道:“其实不用我去参与。你们安静地待上几天。你们手下的兄弟最多受点体罚就被放回来了。”

“那我们就再加上一个条件,被放回的士兵身上都不能受任何的伤,否则你的命还是在我们手上。”班达克闻言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呵,你这要求,就有点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啊。”特鲁宾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回道。

“这是要求之一,你最好记上。”一旁的埃布尔悠悠地开口道。

“行。”特鲁宾沉思了一会儿,答应道:“不过这件事需要我亲自去监察所走动,你们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嗯,只要班达克和你一起去就行。”康德对特鲁宾说道。

“他?”特鲁宾质疑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个人可是上了组织内的黑名单的。上面的人,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人是你,第二个就是他。你让我带他去?”

872章:前往公馆的队长

“当然不行了。”特鲁宾立即否决道。

“如果班达克是以投降者的身份呢?”康德问道。

特鲁宾的眉头一皱,望了一眼班达克,扭头回应道:“你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是不是超出了你们的想象?”康德笑着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却是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战。

“如果这小子死在了组织的人的手里,怎么办?”特鲁宾迟疑地问道。

埃布尔将手搭在了特鲁宾的肩膀上,警告道:“卡拉迪亚的军人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人各有命。你别随便参和就行了。”

“呵呵。”特鲁宾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就这么放心他?”

“别废话了,你的马车来了。”康德听到门边的马蹄声后,便立即止住了话头,向班达克叮嘱道:“路上小心。”

“是。”班达克点头道。

陪特鲁宾一起去监察所这一招是他们三人在晚餐席间临时想出来的。当时大家都在犹豫是派班达克去还是派埃布尔去,一直下不了决定。

直到班达克主动提及到:如果暗面组织的人员向特鲁宾确认过消息,相信班达克是叛变者以后,很有可能会把待在城中的皮克一齐叫来。

毕竟在施蛊的人到来之前,他们仍是无法确认班达克到达此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康德等人便可于此时在监察所附近布下埋伏。截住深夜赶来的皮克。向他套出解除蛊毒的方法。

“老板,您的车已经备好了。”尼特跨过门槛,恭敬地向特鲁宾汇报道。

“好。”特鲁宾答应道。接着便领着班达克一起走到了门外。登上了那辆马车。

“班达克大人这是”尼特望着两人肩并肩的背影,奇怪地问道。

“现在这个时间挺晚的了,最近旅馆附近又不怎么太平。”康德出言解释道:“我便派了班达克前去护送老板。”

“没想到康德大人对老板的事如此挂心,”尼特感激地回应道:“我们都没能想到这一点。”

“没什么,只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而已。”康德说道:“以你们老板的武力,一两个小贼还是完全对付得了的。只不过带上班达克后,更令人安心一些。”

“是、是。”尼特答道:“两位大人还要继续用餐吗?我要后厨再多备上几样好菜。”

“不用、不用。”埃布尔开口道:“我们的手里,刚好也有点事要做,就不用后厨的伙计们劳心了。”

“那好吧。”尼特点头答应道:“两位是要外出?”

“嗯,我们得去给班达克取药。”康德解释道:“两条街外的店铺,去去就回。”

“原来如此。只不过,不知道现在药铺还有没有开门呐,要不,我先派伙计去给两位打听打听?”尼特想了想,建议道。

“不用,我们就当吃过晚饭后,随便走走,消消食。”埃布尔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毕竟康德陛下他也说想出去逛逛。”

“对。”康德点头道。

“那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尼特在此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即鞠躬告退了。

康德与埃布尔走出了旅店的大门后,便在街头的楼口分道扬镳,一个急着去通知在街上巡查的士兵,另一个不紧不慢地向监察所赶去。

在埃布尔走到监察所的大门前的时候,他仍在心里默默担心着康德是否能够及时叫来手下的士兵,虽然巡查的地点是由康德一手规划的,但从对士兵行踪的灵敏度来说,康德是较为迟缓的。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分开行动,原因只有一个:埃布尔的易容术。

埃布尔的易容术根本算不上是正统版本的易容术,传统的易容总是要给人的脸上添上或者减点什么东西。而埃布尔的易容术是由他自己琢磨研出的。主要的方法是通过控制体内的循环系统,使一个人的面容发生细节方面的变化。能够短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这样的方法要求被施法的人也同是水系法师。

而康德,别说水系法师了,连法师的名头也与他挨不着边。

所以在如今的任务分配上,形成了如此的局面。

在走进门前,埃布尔仍还是一个三十岁的强壮军人。在踏入门槛后,他已经变成了一名四十岁左右,满脸疲惫的政员。身上流露出的是与在大厅进进出出的人们同等的气质。

“一切顺利。”埃布尔在内心得意地念道。

在看到一名侍者正在向自己走近的时候,埃布尔赶紧收敛了声色。与周围的环境相融。

“你是”侍者望着埃布尔的脸,努力回想着,在下定决心后开口问道:“伯纳队长?”

“嗯?”埃布尔与使者对上了视线,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亮光,说道:“对,是我。”

“啊,伯纳队长!你可好久没来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侍者大喜过望道:“最近可都是凡妮小姐在一直往所里跑。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职位都交接给她了呢?”

“凡妮她”埃布尔顿了顿,开口说道:“怎么样?”

“凡妮小姐?”侍者没有想到特级军官会来询问他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侍者的意见,在震惊之余,带着满面的笑容回应道:“凡妮小姐对我们这些前台的服务人员的态度都很好的。”

“嗯。”埃布尔点了点头,没有发表多余的评论。

看这个侍者贴上来的热切程度,自己估计是被他误认为了什么握有实权的大人物。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埃布尔也得摆出一些大人物的架子来才行。

“伯纳大人,”侍者说道:“您这次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吗?”

埃布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保持着沉默。

“不好意思,大人。我多言了,请你不要怪罪。”侍者愣了一会儿,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问,我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那群老家伙呢?我想见见他们。”埃布尔低沉地问道。

“你问的是伊森法官他们吗?”侍者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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