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凝儿除了这三个字,就一直哭。
秦锋看着伤心欲绝的凝儿心里很是难受,于心不忍只能紧紧的拥抱她,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走,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
秦锋将凝儿轻轻推开,双周摸着她的肩膀,对着凝儿的眼睛坚定的说。
“不,不行,这样会害了你,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凝儿擦着眼泪继续说:“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配不上你,秦大哥。”
“是啊,呵,呵,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了,你以后将是皇妃,而我只能继续是个护卫。”秦锋的泪水也留了出来。
铮铮汉子,铁骨柔情,秦锋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阶级之分。凝儿发生的事情让他失了分寸,加上那句“我配不上你”让秦锋的心里更加难受。他不想凝儿贬低自己说配不上他,心如刀绞的他就以那句话道出天理不公。
“秦大哥,我此生绝不负你,纵然富贵荣华享之不尽,那也将是一副臭皮囊终日锁在皇宫里,思君。”
凝儿挣开秦锋的双手,用袖子擦这眼泪,双眼散发出一股骨气对他说。
“凝儿,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不想失去你。”秦锋又将凝儿拥在怀里,二人一起痛哭失声。
凝儿为了秦锋不肯跟他离开,秦锋当时看着凝儿哭成一个泪人,心里已经下定决定要跟凝儿私奔,但是终究犟不过凝儿。
没多久后,凝儿怀孕了,太医检查之后告诉徽宗,徽宗大喜。几乎每天都去凝儿那关心,又是赏赐各种贵重饰品,又是交代御厨太医要好好招待。
凝儿怀孕了,秦锋想带她离开就更加不可能了,加上徽宗经常去看望凝儿。秦锋只能在暗中注视她,即使跟随皇上进去,也不敢有眼神的交汇。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让徽宗知道了他们交往的事情,必定是死路一条。
“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让我守护你吧!”
秦锋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他这次又发誓了,他要一直守护着这个心爱的女人。后面的日子里,秦锋几乎天天都会在凝儿的行宫附近巡视,他清楚后宫的勾心斗角,不希望凝儿会受到伤害。
凝儿在陈皇后身边的时候就喜欢做一些小点心之类的,有时还会做一些其他吃的。怀孕之后整日没事干,除了养胎只能养胎,徽宗一直希望她能生出一个小皇子出来,这样他就右后了。
当时徽宗直接指定陈御厨按照安胎养生的饮食方法好好伺候凝儿,陈御厨做了很多凝儿没吃到的美食。因为对美食的做法感兴趣,凝儿经常想陈御厨请教。她态度诚恳丝毫没有架子,陈御厨悉心教导,一段时间之后二人成为忘年好友。
徽宗是不允许凝儿有丝毫的激烈运动,连番几次的失去孩子让他更加小心,所以凝儿只能在花园稍微走走。
陈御厨会按照凝儿的要求将食材带到她身边,亲手教她制作方法。没学到一样之后,凝儿都会偷偷将做好的小吃藏到二人以前相会的地方,她知道秦锋会去那里的。
秦锋拿到凝儿做的小吃,放进嘴里咬着,不禁伤感起来,后又安慰自己:“这就够了,我永远在这守护你,哪儿也不去。”
怀孕期间,每次陈皇后和曹贵妃过来看望凝儿时,秦锋都会绷紧神经,生怕这两个人会给凝儿带来伤害。
越担心的事情就越躲不过。
凝儿早产了,真的生了一个皇子,徽宗非常高兴,得知此事的陈皇后和曹贵妃自然不安定了。
孩子出生的第五日,徽宗与群臣设宴庆祝,陈御厨被徽宗派去送宵夜给凝儿吃。因徽宗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秦锋被派去保护徽宗。
就在秦锋离开的这段时间,凝儿的行宫着火了,火势莫名其妙一下子就烧的很大。宫女太监守卫军来来回回泼水救活,房屋里的侍从逃出来的时候身上都着了火。
秦锋突然听到后宫人声鼎沸,好像有人喊救活,走到空地朝后宫方向看去,见凝儿住的方向浓烟滚滚。秦锋赶紧跑去,心里的石头悬在半空中。
着了火,屋里的人只能各自逃命,而此时的凝儿才产后五天,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养身子,见着火了只能挣扎。
秦锋赶到凝儿那的时候看见火势很大,全部都着火了,就像他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秦锋冲进去,在梦中他解救凝儿无数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都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埋没的火堆里。
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场景就是这样子,凝儿都来不及跟他说最后一句话,只有那句“秦大哥”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了十年。
大火被灭之后,徽宗又再一次失去皇子,心情低落到谷底,连着几日没早朝。只是下了命令彻底查清大火是怎么烧起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因为天生鬼火导致旁边的屋子起火,殃及了凝儿的房间。
秦锋一直不相信这个结果,他也不能接受,徽宗状态极差,最后以鬼火自我安慰。秦锋一直在暗中调查,终究没有查到是谁。他怀疑过陈皇后、曹贵妃,甚至猜想是否有人想嫁祸给她们俩,但无论怎么查,最后都没有结果。
就这样秦锋也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终究关在府里消极度日,天天买醉。
“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真相,我想我现在都还查不出,更别说着殿前司的位子了。”
秦锋跟雁南天将当年发生的事情阐述一遍,说的这事情仿佛发生在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我也是几番周折才找到你的,当初家父临终前交代,一定要为陈伯父报仇,家父与陈伯父有着刎颈之交。况且家父也是因此而丧命,此仇不报怎有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他们。”
雁南天回忆着当年大火发生前后的事情,有时候他在想着,当年要是跟随刀把子进京,事情又会怎样。
秦锋将他对凝儿的所有感情所有事情都跟雁南天讲了一遍,二人彼此回想往事,雁南天也开始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的跟秦锋讲。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两人毫无睡意,整个秦府只有秦锋的房间还亮着。因为是夏天,外面的虫鸣声显得格外大声。屋内的灯光并不算明亮,但足以让二人畅谈,看得清彼此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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