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狮一边口喝:“都让开,让开,妈的,滚一边去”,一边也跃上一辆马车,又纵上一棵大树,在树桠间高飞低蹦,却仍然被远远甩在身后。应孝添好整以暇,竟然侧身前飞,斜瞥了梁狮一眼,又是一阵狂笑:“狮子狗什么时候会上树了?”,梁狮面色铁青,却不搭话,拼命追去。

正在这时,应孝添笑声攸止,猛转脚步,正身一闪,接着又是一闪,连闪七八下,终于定住脚步。冷冷盯住前方:一位华服公子站在了人群分开的通道之中,泰然自得,仰面望天,面含洒脱的笑容,挡住了去路。

“为什么挡我路?”应孝添眼光利若鹰隼。

华服公子轻轻道:“因为我想”。

应孝添嗤鼻道:“就凭你长得帅吗?”。

“没办法,天生的”华服公子甩了甩头发。郭芒心中却鄙夷了一下:最烦强行装帅的,要真长成林少这样的他也无话可说,眼前这华服公子,若不是衣饰锦丽,估计丢大马路也没人多看一眼。那应孝添什么眼光,这种货色也称帅,收了人家多少钱?。

应孝添回头看看身后仅有二十来丈距离的梁狮,厉喝一声:“你想死,也容易,报上名来,老子明年给你烧纸”。

“好,我姓花,叫花谦古”华服公子宠辱不惊,潇洒自如。

应孝添闻言一惊,倒退两三步,惕然道:“庐州城玲珑公子,花谦古?”。

华服公子又是一甩头发:“花中自有玲珑意,正是不才花谦古”。

话一落音,不知道从哪儿怕冒出了几十个手拿鲜花的姑娘,发出尖锐的哭喊声:“谦谦,我爱你”、、“谦辛万苦只为你”、“我们心有谦谦结”...惊地众人目定神呆,有一路人不满嘀咕道:“切,又不帅,而且满脸不正经的样子”,被其中几个女生听到了,大声斥责道:“一个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你个穷矮搓懂什么”、“我们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哼”、“你了解谦谦吗,你有什么资格喷他?”、“我们有谦军万马,杀了你全家信不?”...吓地那路人一溜烟躲远了。

郭芒叹服问道:“这玲珑公子什么来头,一股浓浓的装逼气息,很有名吗?”。

岳荦茫然摇摇头:“没听过,庐州城布衣邵家名声藉甚,玲珑公子却闻所未闻”。

江山道:“五爷你都没听过,坐牢的死囚反而门清,真是咄咄怪事”。

林少笑道:“书呆子每次问问题都能问到点子上,哈,往下看,便知了”。

花谦古温润如玉,左右执礼。应孝添貌似怯了玲珑公子的名声,一咬牙,乘着花谦古分神的机会,身形抖动,欲从侧边冲过,花谦古不慌不忙,移形换影,面贴面轻松堵住了应孝添的去向,逌然笑道:“放弃吧,论美貌,你是赢不了我的。论轻功,你更是输定了”。

应孝添口中啸喝一声,两手之间断掉的铁链往前一挥,砸向花谦古面门,脚下横踢,直奔胸口。花谦古后退几步,掌分六合,脚踩虚力,一套华丽的掌法须臾间便施展出来,如落英缤纷,花影叠叠,透出一股玲珑般的诗意。

掌法倒是很养眼,可惜效果一般,两人斗了七八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那边梁狮业已赶到,手持钢刀,脸色犹豫,似在找寻机会。花谦古手中潇洒出招,脸色却渐渐不悦,朝梁狮摇摇头,又冲着苗西津瞪了一眼。应孝添眸中现出悲哀之色,又交手两个回合,猛然被花谦古一掌拍在右肩,翻滚出去,裹起一地黄叶飘飞。

花谦古掸了掸华服,风采气度,有如浊世之佳公子也。引地几十位姑娘一起尖叫,捂脸抚胸,竭嘶底里,齐声喊道:“玲珑公子,风流谦古。花容月貌,谦载难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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