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路子野也懒得动，躺在了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没坐直，煜煜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小野哥哥喝水。”
路子野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别叫小野哥哥，他妈谁教你的啊，肉麻死了，干嘛对我这么好。”
“呵，给你水喝你都有话说。”徐程忍不住吐槽道。
路子野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接过了小女孩儿的水，咕噜咕噜两口刚下肚，还没歇会儿，就赶忙盯着白思泊面前地电脑看去。
“怎么样，他们电脑里有什么？”
白思泊马上调出了两份文件，“有两份员工名单，感觉另一份有严永兴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白思泊将文件表格详细地对比展示给路子野和凑了过来的徐程看，“你们看，这份名单上的人，大部分工作时长都不超过两年就离职了。”
路子野想了想，转头对着已经乖乖爬到床上的小女孩儿问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出来工作的？”
小女孩儿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点儿惨白，睁开大眼睛有点儿下凹，似乎很没精神，“很久很久了，在我小的时候就只是每年过年才看到爸爸。今年过年他就把我一起带来了。”
白思泊看着煜煜，有些宠溺地笑道，“你现在不就是小的时候吗。”说着，煜煜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没有理会白思泊这无关痛痒的笑话，路子野又继续追问道，“为什么打工会把你带来？而且为什么不是你妹妹而是你？”
煜煜摇了摇头，“不知道，爸爸说妹妹病得很重来不了。”
白思泊又看了看电脑，“但严永兴的任职时间就是大约两年前。”
路子野想了想，迟疑道，“或许是他中途来这儿的。还有什么吗？”
白思泊又将另外一些文件打开，“有一些制药原料药名开销合作商之类的。还有一些…我感觉存在的，但是…打不开，我怀疑他们请了专门的数据技术高手。特殊加密了一些东西。”
看着白思泊说着有些支支吾吾，路子野疑惑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这有几个加密很有技术。要点儿时间。”白思泊直接了当地说着。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再弄好了，都已经这么晚了，路子野招呼着，“行了，这么晚了，先睡吧，额，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路子野从荷包里揣出一小把黑土一样的渣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徐程一看忍不住吐槽，“你怎么把这么脏的土往衣服里面塞，脏死了。”
白思泊用骨节分明的指节从路子野的手掌上拈起一点儿黑渣子，放在鼻子下问了问，“这哪儿来的？”
路子野找了块破旧地报纸，撕下一块儿，将手里的渣子包了起来，又揣回了裤兜里，“他们做的时候，我顺手抓了点儿。”
白思泊又问了问，很奇怪的味道，带一点儿化学制品的刺鼻，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是什么专家，先收着，明天找个药店看看。”
“嗯。”路子野也没打算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打了个哈切，一头栽到了唯一的床上，在小女孩儿旁边躺了下来。
“喂!就一个床，你这一个人睡了，我们睡哪儿。而且你还没洗澡呢。”徐程用一旁的破枕头往路子野身上砸去。
“我不管，我累死了。”路子野蒙着被子，撒娇似的，嘴里说着不管不管，身体却是跟诚实地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白思泊，我们打地铺吧。
白思泊笑笑，关上了电脑，“你先快去洗吧，我把地铺给铺好。”
铺好地铺，兴许都太累了，三个人很快地一次在一个小卫生间洗漱完，一躺下便睡着了，整个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每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夜已经深了，眼见天刚要露出白肚皮，小出租房的寂静突然被打破了。
“路子野!路子野!白白!你们快醒醒。”
正当路子野和白思泊还睡得正香的时候徐程焦急地声音硬是将两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路子野!白白!你们快醒醒。”
“怎么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我睡一会儿啦？”路子野真的是完全挣不开眼睛，房间里突然开启的等着实刺痛了眼珠。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缓缓睁开。面前的徐程还在使劲儿地摇着自己。
不断地摇晃使得路子野很快清醒了一大半，这才看到在床上有些抽搐的煜煜。
“你们看煜煜。你们看看。她好像很难受。”徐程指着床上的孩子，急得满头大汗。
瞬间清醒的白思泊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还来不及穿鞋，赤着脚跑到了床边，握着煜煜的手，慌忙问道，“煜煜，煜煜？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跟哥哥说。”
“疼…”煜煜可爱的五官已经痛苦到扭曲，在床上不停地乱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泪水已经流了满脸，却还是一声不响，
“哪儿疼。”白思泊抱起了她，继续问道。
徐程干净收拾东西，给白思泊递上了鞋子，“别说了，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快点儿。”路子野早已穿好了鞋，看白思泊抱着煜煜穿鞋不方便，便从白思泊手中抱过了煜煜，催促着。
边在前边儿往外走，边安慰拍拍身上煜煜瘦弱颤抖的背，“煜煜别怕别怕。”
“小野哥哥我会不会死啊。”煜煜虚弱的声音在路子野耳边都有些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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