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我上前一步,缩短了和她之间的距离,“这个世界上,有种叫做暴力的行为。”
“……”
袁明月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憋笑,又像是呆住了。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相信吗?”
“不不。”
她矢口否认。
接着,她不得不将头仰得更高,然后看着我说:
“因为你总是一脸无表情的样子,其他人很难看出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但也正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就算是突然生气了我也不会奇怪啦。”
“只是你能不能先坐下来说话,你这样,我要一直抬着头看你,脖子很不舒服的。”
“……”
确实,从刚才开始,她说话的时候头就一直仰着,但是,更让我在意的是,她竟然对此有明显的身体上的感觉这件事。
只有身体才会有感觉。
灵魂只有灵魂。
人类才有身体。
“坐哪?”
“……竟然问坐哪。”袁明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秋千,“当然是坐这里啦。”
我看了看袁明月所指的秋千。
秋千是由一个涂着红色油漆的大的拱门状铁架所固定,拱门的上方垂下四根铁链,分别固定住两块木板,组成了两个秋千。
简单的设计,大体思路是没有错,但是太诡异了。
因为这两个秋千之间的距离实在太短。
或许换到秋千这个载体上已经不能用短来形容。
而是紧紧贴在一起。
一只拳头都伸不进去。
这样,不怕碰到一起吗?会碰到一起的吧,谁敢玩这种秋千。
“不坐吗?”
袁明月说,
“但是你一直站着,太高了。还是说害羞?不敢和我坐在一块?原本还以为你和那些男生不一样来着,没想到你也这么害羞,倒是挺意外的。但这样不好哦,我又不是在勾引你,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你有这种反应的话,不就说明对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吗?这样太不尊重人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一点正在受威胁样子,反而是我被她教育了一通。
或许是渐渐熟悉了她这种跳脱的说话方式,我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我没办法不这样小心。
并不是秋千时间长不稳固或是什么,要说的话,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样的东西了,具体一点,就是十年以前。
秋千踏板承受了我的重量,像是水面的树叶,左右飘荡着,然后理所当然的,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触碰到了旁边的踏板。
我像是个打翻了瓷器的孩子。
——不知怎的,我有这种感觉。
“总感觉你好笨拙的样子。”
袁明月笑着说,这次她不再仰着头,一双眼睛清澈透亮,里面映着我的面无表情。
我们之间,只隔着两根拇指粗细的铁链。
“我不太熟悉秋千。”
“小时候不是经常玩吗?”
“并没有。”
“但是也玩过吧,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玩秋千,以前小的时候没时间,连看别人玩的时间都没有。”
“……”
连看别人玩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童年,是我无法想象的。
此类话题必须禁止。
“我有一点比较好奇,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我才发现,要平稳的坐在秋千上并让秋千一动不动似乎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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