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到底是当夜离开了驿站,走之前他特地将自己贴身的玉佩给了卫安,言明自己一定会如约来京城接她。
卫安手里握着那块玉佩,心潮起伏,照常洗漱睡觉,第二天便叫来了汉帛说:“我们也要赶路。”
汉帛就有些不明白,睁大眼睛皱眉:“王妃,现在王爷已经您可以慢慢的回去,不必赶得这么急的,不然恐怕身子吃不消啊!”
为了掩人耳目,沈琛只带了岑先生走了,汉帛和清风加上那些守卫都留给了卫安。
这么多的人手,已经足够护送卫安安全的回京了,不必风餐露宿的赶路的。
卫安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见汉帛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摇头说:“王爷走的隐秘,那些人未必知道王爷已经走了,还是把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加急赶路,他们便会以为王爷舍不得抛下我,还是跟我在一起,那王爷那边就会顺利许多,也会安全许多。”
汉帛没想到卫安竟然是这么想的,既感动又感激的立在卫安跟前,重重的应了一声是:“那我这就吩咐下去,一切如常的赶路!”
“不只是这样。”卫安摆了摆手,神情冷静的吩咐他:“你再去请个大夫来,然后”
汉帛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卫安竟然会出这个主意,好半响才啊了一声急忙反应过来去了。
他带着人横冲直撞的在镇上找了半天的大夫,然后又把人给带回了驿站,给卫安看过病之后,就又急匆匆的上路了。不同的是,在外人看来,沈琛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不再骑马,而是改为跟卫安同坐一辆马车了。
在他们离开小镇不久,就有人立即找到了这个大夫,问他:“之前的那一行人请你去看什么病?!”
大夫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被吓了一跳,等到那人递来一锭银子,才颤颤巍巍的说:“是是喜脉那位娘子有喜了,不是什么病”
对面的人对视了一眼,便冲他挥了挥手。
“怪不得。”徐大爷咳嗽了一声,目光阴鸷的看向之前沈琛的马车离开的方向:“原来如此,卫安怀孕了,沈琛那个人爱妻如命,虽然已经接到了京城的急报,也不舍得走快些。”
他身边跟着的人嗯了一声点头说:“京城的急报毕竟只是说圣上染病,沈琛再聪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他当然是更着急自己妻子的身孕l了,这样倒也好”
可不是,这样倒也好,沈琛慢悠悠的回去,京城的天地早已经换了。
徐大爷笑了一声,转而卷起手皱起眉头说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沈琛还是不要再回去了比较好,我不想再看见他了。夜长梦多啊,拖着拖着,容易出事。”
底下的人很明白他的意思,一听他这么说就很快应了:“您放心,等到过了前面的州府,寻个合适的机会”他比了手起刀落的手势:“保准让他们见不着京城的太阳。”
徐大爷嗯了一声,很满意对面的人的机变,顿了顿就又紧跟着说:“斩草除根,不要留下后患!”
他是被沈琛和卫安给弄怕了,这两夫妻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再反扑的话,到时候就难处置了。
另一头的汉帛坐立不安的坐在卫安的对面,虽然马车极为宽阔,还能摆下一张胡床,可是他仍然觉得不自在的厉害,挠了挠头问卫安:“这一路回去,我都得这样呆在您的马车上吗?”
可是这样多不自在啊,何况这样以后要是有什么流言传出去的话,对卫安很不利的。
卫安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就说:“也用不了多久,恐怕这几天就不必了。”
汉帛就松了口气,哦了一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被别人看见了,到时候只怕对您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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