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她自己,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就摇头:“那三少便没有同她解释吗?”

这种事,旁人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自然是当事人的话最有用,作为一个女孩子,卫安设身处地的替梅四小姐想一想,也绝对不会觉得这件事只是巧合帕子在那里呢,什么时候不掉出来,偏偏要在梅家的人上门送礼的时候掉出来被人看见,而且林三少这些时候还鲜少去梅家看她,在梅四小姐看来,肯定会以为林三少是对之前那段不成的感情耿耿于怀,不能忘怀,从而缺少了对下一个的热情。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最不好接受的,她会生气恼怒实在是理所当然。

贵太妃便苦笑了一声,拿了一盏茶在手里出了一会儿神,才道:“都说了,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弟弟他本来便不是很会说话,只怕是更加弄巧成拙了。”

卫安便沉默下来,林三少的确是一个不大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哪怕是在当初他想向她提亲的时候,也是叫贵太妃出面,他自己的确是不大会表达心意的,恐怕的确是叫梅四小姐更加误会了,她张了张嘴,皱眉道:“我若是出面,反而更加叫梅四小姐误会,娘娘您有没有什么法子?”

贵太妃笑了一声,她就知道卫安头脑清楚,她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的意思都是不要告诉你,毕竟这事儿的确也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真的插手了,那没有关系也要变成有关系了,对你对三少都不好。贤妃之所以告诉你,若是说她好心,我是不信的。”

这件事一直都被沈琛和贵太妃联手压了下来,瞒得好好的,为的就是不叫卫安听见这些流言蜚语。贤妃恐怕是生怕这事儿不能闹大。

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现在碍事的想要给临江王选继后的秦家已经倒了,贤妃得替自己打算了,而卫安跟沈琛,可是十成十的都是站在楚景吾这边的。

卫安的脸色慢慢冷下来,贤妃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真是快,或者说,现在河都尚且未完全过呢,她就开始拆桥了,这份心思真是让人不怎么喜欢。

贵太妃已经看出来她的不开心了,叫林嬷嬷去令人上些点心来,才回过头对卫安说:“这件事,是我那继母弄出来的,之前一直以为她知道怕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死性不改,无非是觉得,现在改朝换代了,当家作主的不是我了,所以就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庆和伯夫人真的是很讨人嫌的,换做别人,经历过了这么多事,继子女们又一直容忍,早该安下心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踏实过日子,林三少和林淑妃都不可能跟她计较,可是她却偏偏不,非得要折腾,而且是总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折腾。

真是何必呢?闹翻了梅家的亲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卫安在心里摇了摇头,问贵太妃:“您方便出手吗?若是实在不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的。”贵太妃微笑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现在已经不必怕什么了,我现在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再说,我家里的破事越多,过的反而会越发的舒心。现在我已经是太妃了,我那继母以为我失势了,便想着要报复,可是你们却知道,我现在是没什么忌讳了,从前还顾念着名声,顾念着陛下疑心或是不满,我现在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拿到了那几个丫头的证供之后,我就去找了圣上,求圣上帮忙。”

为了这种事帮忙,庆元帝当然很愿意,立即便答应了贵太妃的请求,褫夺了庆和伯夫人的诰命身份,已经把人给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并且让庆和伯休妻。

庆和伯当然也没有含糊,知道孩子们竟然在改朝换代之后竟还如此有能耐,他根本连屁也不敢放,就听话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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