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青霞也曾想过,可终还是摆摆头道:“不会!那人使一路西域武功,定然是西域魔教中人无疑,不可能与西南苗疆扯上关系。再者湘西苗族和五仙教一样,世代居于深山之中,是个极其排外的种族,巫术是他们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秘术,从来不会轻易示人,定然更不会轻易传与他人,不然怎的经过几千年时光,外界对其还只是畏惧,从不知所从何来,何以施法。”
夏雪宜沉寂良久,突然眼睛一亮,细语道:“假若下蛊之人不是他,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此人现就在王府之中。”
青霞笑道:“看来,夫君不仅看的透彻,还想到把此人揪出来的妙招了!”
夏雪宜淡淡笑来,在她耳边偷偷讲起心中计谋。
闻后,青霞也眼睛一亮咧唇笑了,艳丽笑靥又一番娇俏模样。她朱唇轻启:“高,妙计也!这一出打草惊蛇,后发先至,以一变应万变,我们只用守株待兔,坐等凶手自己乖乖跳出来就好。不过既然是演戏,到时还是让李承峰做个见证得好,他亲眼所见,总比别人说出来的强些。”
夏雪宜点头。
两人在梁上细语商量计谋对策,那厢李承峰却负着手,黑张脸从屋内走出来。想是没搜到想搜之人,他心中郁气难消,走之前也不和觉远大师招呼一声,径直出了彩云阁。气归气,临行前,他仍不忘吩咐彩云阁外的士兵好生看守,切勿私自放了什么人进来。
待李承峰远去,两人从那狭小的空位里腾出身来。都穿得件儿夜行衣,其实没什么可挑理的,但她俩仍是矫情的给对方理了一遍衣衫后,方急速往青霞住的西厢回去。只因他们料定,此处李承峰捉不到人,依他的性子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会再到西厢房察看一场,如若青霞即时不再房中,便也给了他寻事的方便。
两人在瓦墙梁上、木上林间一阵驰行过后,又在半道上一密林里停了下来。夏雪宜抬头望了天色,心想再过些时辰天就便亮了,既然要演出好戏,便得将一切都安排布置好了,不然即时捉襟见肘露出马脚,反得不偿失。还有金玉楼那方关于夺命草之事也要跟着,两头并进才好。皇帝虽然给了三天时间,看似宽裕,却转眼便过,能尽快解决掉那是最好,不然夜长梦多,时间长了证据也容易被人给抹掉。是乎他转头对青霞道:“此去离西厢不远,我便不送你了,你快些回去,千万别叫李承峰抓住马脚。”
瞅四周一团漆黑,他却让自己独自回去。青霞也是一怔。她倒想自己回去,可这地方黑灯瞎火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谈何回到西厢那地处。
看他语气正经不像玩笑,青霞只得心里为他寻个由头:定是他心中杂事太多,才将我识路本事不好这遭给忘了。理由倒是为人家想得好,但人家压根儿不上道。又因这不识路也不是什么光鲜事,青霞脸子薄爱面子的个性说上来就上来,完全不分场合,现下更拉不下脸说,只得立在他跟前儿一动不动,双手攒着,红着双眼瞪他句:“呆子!”
无端被她念叨一句,夏雪宜心中也犯神,不知又哪儿碍了她是非。兜身看了趟,荡然回想起青霞不识路这遭。复又低低笑出声来。
他这笑声传入青霞耳里,又是另一番聒噪嘲笑。正待要怒,身子却被夏雪宜单手卷入怀中。他提着两人重量,在林间飞快穿行。
耳畔有风吹来,夏雪宜的低沉嗓音伴着丝丝风气传入耳里:“我是心急忘了,你也不说提点提点。咱儿坦诚相见的事也做过不少,此番小事你却要了面子,倒叫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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