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好一会儿没声,那些将士们正疑惑呢,突然听到凝郡主含羞带怒的声音,吓的往地上一滚。

也不说话,憨憨一笑,“郡主不是在给楚三将军上药吗?”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凝郡主更害羞了。

那些将士自知失言,顿时做鸟兽散。

凝郡主捂着脸回大帐,瞪了楚三道,“你知道帐篷外有人偷听,你都不告诉我!”

楚三一脸无辜,这还用说么,用膝盖想也知道会有人起哄啊。

他轻咳一声,道,“他们偷听他们的,咱们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凝郡主恨不得把他嘴给缝上,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说一堆,他就是故意的!

凝郡主把药扔给楚三,兀自生闷气。

楚三接了药,道,“你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凝郡主气的呼哧呼哧,“我应该往你伤口上撒盐!”

楚三趴在那里,指了指外头。

凝郡主一口气憋在心口,她不能生气,不能让将士们误会她孟浪且脾气臭。

看着凝郡主有气不敢撒,楚三真想逗她玩,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屁股上的伤疼的实在难受。

他大概是遭报应了。

之前西秦大皇子和昭宁郡主的洞房花烛夜,他笑话了半天,没想到他比西秦大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军中大帐,欢声震天。

楚三和凝郡主被送入了洞房,喜宴还在继续。

酒过三巡,都有了几分醉意。

将士们高兴,但不敢喝的太尽兴,虽然俘虏了敌军不少将士,但毕竟这里是边关,两军对垒,谁也不知道敌军什么时候会攻城,万一因为饮酒,让敌军钻了空子,皇上一定会降罪于他们,那时候,楚三受的罚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再高兴,也要保持清醒状态,以备随时应战。

不过一夜过去,军营相安无事,没有出现楚离预料的敌军袭营的状况。

而且,不止没有,甚至还发现一些让楚离捉摸不透的事,昨天王爷和楚大将军正和北凉交战,打的如火如荼,敌军士气正盛,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敌军突然撤退,而且还挂起了免战牌。

从打仗起,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王爷和楚大将军不放心,特意派人来告知楚离。

楚离眉头拧着,疑惑不解。

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军没有战败,却突然撤退,这是件极其损士气的事,没有大将军会这么打仗的,尤其北凉大将是出了名的脾气执拗,不死不休。

明澜也觉得不大寻常,猜测道,“难道是北凉朝廷出了什么变故?”

楚离摇头,“应该不是,父王在北凉安插了眼线,朝廷出变故,父王不会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父王特意让人传消息与我,应该是觉得这事与我们有关。”

明澜怀疑是不是和那些俘虏有关。

但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些俘虏也关押了几天了,北凉要做的是一鼓作气俘获大周将士好做交换,而不是打到一半突然罢战。

至于楚三抓回来的将军,在军营里被俘虏,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北凉不可能为了他退让,除非他身份尊贵的连大将军都忌讳,但显然,他并不是。

明澜想不通,但是她的话却给楚离提了个醒。

楚三抓回来的大将军,身份不算显赫,但与那将军一起抓回来的男子,气度却是不凡。

直觉告诉他,应该和楚三捎带手,半道上嫌弃沉险些扔了不管的男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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