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台铁青着脸,他还未对此说些什么,慕宛吟却先不敢置信的尖叫道:“西楼大人!你是被那个妖女蛊惑了心神么?我们同为修仙界的翘楚,你的来路绝对不该是与那本该被碎尸万段的妖女在一起!我决不同意!”

她虽已然一百多岁了,但在此时却真跟个怀春的少女似的,不顾身份歇斯底里,竟连这话说得如此暧昧也不自知,全然不似她往日里那副清高冷漠端庄自持的模样了。

玉无裳这下倒不是被人打断了话茬儿,而是自绝了说话的心思,只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慕宛吟几圈,心中正在盘算着,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这栖霞慕家的家主历任都是由女儿接任,家主的身份自然能带来荣光无限,也是整个慕家修为最高深的一名嫡系女子。

可在这风光的背后也有弊端在其中,那便是为了使慕家的基业不会变更落入外人的手中,所以历任家主都修炼得清心寡欲,不得与男子亲近,更别提要嫁人成家之说了。

是而这慕宛吟在年轻时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芳华无限,可人家最多也只是看看罢了,谁也不曾对她动过什么念头。

毕竟这是慕家的规矩,违令者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是而慕宛吟这么多年以来定然过得十分寂寞,就算江如朝是个笑面藏刀的老狐狸,几句体贴的软话一哄着,她照样被他哄得团团转。

可没想到的是,她之前那样看白东台不顺眼,竟还对白西楼有意思,这也是挺神奇的。

毕竟他们兄弟二人抛开天差地别的性情不说,长得可是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就连玉无裳先前对白东台有情思时,都觉得看白西楼十分的别扭,是而有事没事的总是躲着他。现在回想起来,真想扇过去的自己两耳光。

白西楼依旧冷着脸,直接无视了慕宛吟的真情流露。

玉无裳望着他那一身黑衣十分挺拔有力的后背,心中的情意翻滚着简直就要溢出来了。她很想靠近过去,将脸颊贴在上面,感受他的温暖。

但也就这么瞬间的失神,很快她那发热的大脑便又被理智占据完全了。

她就算要这么做,也要等脱险之后。这会儿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就盯着他们俩看着呢,她这脸皮就算再厚,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见白西楼如此倨傲的模样,白东台心中的怒火简直烧出了天际,只恨不得现在便将他的脸踩在脚底下,叫他哭着求饶,将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永远在定格在他死去的这一日。

是了,白东台很久以前便想将他这个弟弟残忍的虐待而死,才能弥补他这么多年以来,所遭受的一切委屈。

他与白西楼为同胞兄弟,本该是差不多的性情差不多的天赋,让白西楼这个做弟弟的永远都输白东台一等,在修仙界的名声也该白东台在前才是。

然后到了成年之时,先立下大功的该是他白东台,在整个修仙界声名远扬的也该是他白东台。

当这些基础都打好了之后,等他们的父亲驾鹤西去之时,理所应当的,家主之位应当传给他这个做哥哥的,然后白西楼在他的身边永远都只能是个不起眼的陪衬而已。

这便是白东台从记事时起,印在脑海里深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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