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过了大半个月,这些日子易天一直在和孟少凡比试喂招,现在终于修行成语和战斗成语都突破了八阶,但是依然没有摸到战斗成语的道韵。
对于这种情况易天也不急,突破要靠机缘,只要积累足够了,总会水到渠成地突破,现在他除了修行,更多的是教导两个书童和张曦。
三人都比较聪明,除了张曦年龄较小,还没有定性,两位书童学的都很刻苦,不过张曦还要上蒙学,有张心莲照应,他也放心。
至于两个书童,他会一起带去学院,学院的资源比现在肯定更好,到时候发展成什么样,就靠他们自己了。
摸了摸窗外飘下来的雪花,易天一阵感慨,穿越过来大半年,马上就要过年了,从阳春三月,到寒冬腊月,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小小的别院已经布置了一些灯笼等吉祥的物件,转眼,离除夕已经没几天了,窗外银装素裹,屋里闲情逸致,易天突然想到了老头子。
快过年了,他还好吗?这次没有人给他做年夜饭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老朋友家蹭饭,估计不会吧……
每年过年,虽然两人做饭都不好吃,但是都会包一次饺子,老头子说,这样才有味道,两个人吃着刚好能够入口的饺子,老头子喝酒,他喝可乐。
你一言我一语,老头子总会炫耀他的成就,完完全全就是个顽童,却还不自知,只有这一天,他才会真正地放下所有的事情,什么都不想,包括成语。
老头子真的太累了,一直跋山涉水,看到哪里,就去哪里,有时因为某一个历史成语,甚至不惜用双腿丈量历史的宽度,他走的路早已超过了两万五千里。
有一次他问老头子,你累吗?
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给了他一个傻傻的笑脸,笑着笑着,眼睛就发红了,但是始终没有泪。
他突然就懂了,老头子累了,累到已经流不出眼泪,只能笑。
老头子流不出泪,他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平时对他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头子这次没有安慰,只是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没说一句话。
他一直不敢想,老头子没有他的生活,到底是像以前几十年那样的洒脱,还是突然失去的惶恐和痛苦,老头子还好吗?
窗外的雪更大了,易天的手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亮白的积雪泛着光芒,印射在他眼中,他似乎看到了老头子翻着他的相片发呆的样子。
他没有去蹭饭吗?老头子是那几个老人中最跳脱的,怎么可能不蹭饭,曾经带着他到处跑,到处认识人,也到处蹭饭。
他不应该发呆啊……
易天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刚刚眼睛突然有点干涩,不舒服。
曾经老头子说想看他结婚生子,想要真正的大孙子,说这话的时候,笑的牙后跟都露出来了,那些老人都笑他,他也不管,继续笑,最后一群老头子笑了一下午。
易天也笑了笑,当时才10岁的他,哪里能结婚生子,肯定是老头子又想一出是一出,陷入自己的世界了。
老头子最了解他,虽然才能在他18岁的时候,就把他培养成了大师,他也最了解老头子,他的心一半是硬的,一半是软的。
硬的那一半给了成语,软的那一半给了自己,自己一走,他是不是就更厉害了,软硬融合,心脏是不是就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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