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呢,我帮你喊他,汪公公!”
汪福禄应声进门:“奴才在。”
皇帝揉揉眼睛,一边隔着帐幔问他:“朕今儿没去上朝,你怎么说的。”
汪福禄小心翼翼道:“奴才去前头说,陛下昨儿处理奏折忙的太晚了,今儿略感疲累,想休息一日。”
皇帝嗯了声,让他下去。
汪福禄走后,内室又恢复了安静,梓桃窝在皇帝怀里一会儿,见他没动静,抬头看他,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
又睡着了?看来昨晚确实元气大伤。
皇帝倒没有睡着,只是累的慌,闭目养神呢,难得有这样舒缓惬意的时候,既然辍了朝,所幸享受一番,有什么事下午说。
约莫再过了两刻钟,一阵肚饿声响起,皇帝闭着眼睛噗嗤笑出声,睁开眼看向梓桃:“饿了?昨夜还没给你喂饱?”
梓桃嗔了他一眼,努努鼻子糯着嗓子说话:“我早膳都没用呢,老早的就醒了,怕吵醒你,一直没敢动,你还嘲笑我。”
皇帝揉揉她的脸颊,细细体会掌下细嫩柔腻的触感,脑子里想到了昨日梓桃来找他帮忙,见他在忙,又笑着说没事了,她似乎总是这样,喜欢为他考虑,而委屈自己。
“朕睡得晚,还不是因为你?小妖精,谁给你做的那种衣裳,让你穿来勾引朕?”
梓桃埋下头轻咬手指头:“没有呀,才不是勾引你呢,是我自己喜欢穿那个,才不是为你。”
“喜欢穿就常穿,穿给朕看。”
梓桃睨他一眼,音里带着挑衅:“我怕你又起不来床,届时可别让我担上个红颜祸水的名头。”
皇帝翻个身压倒她,话里带着危险意味:“你这是觉着朕体力不行?”
说是这样说,可梓桃并没有察觉到皇帝下腹有异样,看来昨夜确实累着了,这会儿有心无力呀。不过皇帝的面子得维护,梓桃软着嗓子撒娇:“不要!嫔妾身子受不住了,你可心疼我些。”
皇帝从她身上下来,又将人抱进了怀里,摩挲着怀中软腻肌肤,道:“新年里朕能休沐十来天,你多准备些这样的衣裳,届时朕天天幸你。”
这话说的没脸没皮,梓桃娇羞之余又欢喜不已,如今后宫里雨露最盛的便是她了,除了皇后初一十五固定两日,丽贵妃得个一两日,其他人基本成了旱地,所有的雨露都淋在了灼华居。
和皇帝云雨多次,她大概也摸清了皇帝的路数,传说九五至尊能夜御数女也就是个传说,皇帝不也是普通男人嘛,顶多就是补品吃的多了些,一个月也就那么二十来夜,只不过以前是各处分散,如今相对集中,饱了梓桃,饿着其他人。
这样一想,她可不能失宠,她才十五不到,就已经需求不小了,以后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可怎么办?
两人窝在床上温情软语,及至午膳时分才起床洗漱,还好梓桃每日都喝花蜜润肠胃清新口气,要不然这么一上午不漱口,别说亲嘴了,说话都膈应。
用膳时梓桃问起她母亲的事,皇帝昨日忙完公事就来寻梓桃快活了,还真没关注过,便叫了汪福禄来问话。
汪福禄不愧是御前大总管,巧笑着应话:“昨儿陛下交代完奴才就遣了小顺子去陆家送了些东西,打着陛下的名义送的,奴才擅作主张,该死该死。”
不过是挑些寻常物事儿赏赐宫妃家眷,皇帝倒不在意,此举却正合梓桃的意。
“是单给我娘,还是人人都有?”
“自然只陆三夫人有。”
要不给她做个脸,回去之后老夫人有的是招数搓磨她,所以说生个好女儿,比儿子都顶用。
梓桃笑意盈盈:“多谢汪公公。”
汪福禄是御前总管,大家都叫他汪总管,偏梓桃喜欢叫他汪公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太监呢。
“谢他做什么,你该谢朕。”
梓桃巧意给他夹了块鲈鱼肉,甜笑道:“谢谢哥……谢谢陛下。”
皇帝桃花眼潋滟泛波睨她一眼,杏眸弯起珠光流转,无尽风情尽在不言中。
“可给良伯府透了信儿吗?”
“透了透了,小顺子出了陆家门,便转道去了良伯府。”
小顺子是汪福禄徒弟,一直带在身边教导,这两年在外头也没少露脸,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汪福禄接班人,搞不好就是下一任御前大总管呢。他的意思一般就是汪福禄的意思,汪福禄的意思嘛,自然就是皇上的意思。
良伯府从梓桃入宫后就开始往陆家拉交情,知道梓桃得宠后更是砸了不少钱,无奈三夫人一个寡妇深锁后宅,压根不知道娘家想和她来往,有什么好东西也给陆家得了。陆家的一贯手段,拿人钱财不替人办事,礼物照收,人不让见,良伯府以为是三夫人还记恨着前事,正想法子如何消除虢隙呢,小顺子这一遭不可谓不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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