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桃瓮声瓮气的:“是挺疼的,刚挨到时,疼的我直不起腰,可我毕竟身子健壮,若是踢到念堂身上,那可不敢想。”

德妃那一脚,是使了死力气的,又是冲着二皇子胸腹去的,若真挨着了,皇帝也不敢想。

女人和儿子,终究是后者更重要,二皇子只是想毁了德妃的脸,德妃却想要他的命,孰重孰轻不言而喻,皇帝心里对德妃那点子愧疚之情一点不剩了。

“嗯,谢谢你救了他。”

“谢什么呀!他也是我的……”梓桃想到二皇子那句话,心里泛出甜意,他素日里傲娇的很,今儿危急时刻,算是吐露真情了吧。

“是你的什么?”

梓桃想了想,还是跟皇帝说了:“就是今儿你还没来之前,我以为我没了孩子,哭的要死要活的,念堂就安慰我,他说你还有我呢,我也是你的孩子。当时我只顾着为我流失的孩子伤心,没仔细想这话,现在想想,很高兴。”

皇帝想想,也挺高兴的,他的儿子能和他的女人和睦相处,不是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他也省心许多。这是不是说明,宏儿并非敌对所有人,只是后宫那些女人待他不够好呢?

“嗯,你待他好,他知道的。你叫他念堂?你给他取的名字?”

梓桃轻轻摇头:“不是,先皇后给他取的,思念的念,高堂的堂,就是让他不要忘记母亲的意思嘛!他让我这样喊他。”

这也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皇帝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名字,他叫惯了宏儿,也不打算改口了,“嗯,他喜欢你就这么叫吧,一个称呼而已。”

梓桃笑着应下,又问他:“陛下有小名吗?”

皇帝一愣,绷着脸道:“没有。”

梓桃才不信:“怎么会没有呢?肯定有的,太后娘娘叫你什么?”

“母后叫朕皇儿。”

“呃……”好像是这么叫的,“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我不想叫你陛下了!大家都这么叫你,我想有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皇帝无意和她纠结这些小女儿心思:“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随即又道:“朕姓萧,你可以叫朕萧郎。”丽贵妃床榻间也这么喊他,缠缠绵绵的,每每他听了都动情不已。

梓桃不依:“萧是国姓,姓萧的人那么多,再说还有那么句诗呢,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陛下可不是路人,陛下是我的良人。”

梓桃这话取悦了他,皇帝抱着她揉了两把,笑道:“朕单名一个纬字,字天才,你瞧瞧……”

“噗……!”

梓桃突然爆发出笑声来,身下因为情绪过激葵水汹涌而出。

“啊!不行了!陛下你快出去!红菱!”

皇帝一脸懵相:“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梓桃从皇帝怀里挣扎而出,“陛下你快出去,我……我弄脏衣裳了!”

“嗯?”

那厢红菱听到叫喊声进来,大概也明白了情况,毕恭毕敬道:“请陛下移步外室,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皇帝了然,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自在。

不一会儿红菱出来,手里还拿着梓桃的脏衣裳,皇帝进去内室,梓桃窝在床上被子蒙头,不知道是何意。

“做什么呢?别闷着自己了,快出来。”

梓桃扯着被子不放手,声音娇娇缠缠的:“婢妾没脸见人了!羞死人了!”

皇帝笑道:“你我之间早就坦诚相待了,哪还在乎这个?”

梓桃躲在被子里扭动,声音也扭的跟麻花似的:“哼~就是羞人嘛!这种事情,便是夫君也不好看的。”

女子月事污秽,男子每逢这几日都不近她们身的,再早些时候还有女子经血招邪祟的说法,所以女子的月事是隐蔽的不能再隐蔽的了,比赤膛相对更叫人难为情。

“有什么不好看的!朕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不能知道?你再歪歪缠缠的,朕扒了你的裤子看。”

“啊!不成!不行的!”

“那你倒是出来。”

梓桃怯生生的露出两只眼睛来,“陛下别笑我。”

“不笑你,快出来。”

梓桃磨磨蹭蹭的,皇帝一把将她拖出来抱进了怀里,“朕都不嫌弃,你还忸怩,下回不许这样了!素日里不是挺豪放的嘛!”

梓桃羞红了脸颊不说话。

“你刚刚笑什么呢?”

提起这个,梓桃又忍不住笑意:“陛下叫天才?呵呵呵~这是谁给你取的字?竟然叫天才!”

皇帝沉下脸:“先帝给取的,意为经天纬地之才,合朕的名,怎么,这字不好?”

梓桃忍不住笑意,“好啊!正配陛下的英明神武!不过嘛!别人的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取字,要么是美好祈愿,要么是谦逊之词,你们家……二皇子素日里就爱说他多聪明多厉害,我还奇怪了,他这么自恋的性子哪来的,如今算是知道了,他这是家学渊源,你们祖孙三代皆是这般!”

皇帝绷着脸强作严肃,忍了几下没绷住,和梓桃一块儿笑开了:“朕确实很聪明,要不然怎么做皇帝?这不是自恋,是自信!至于宏儿,那确实是个自恋的!”

梓桃笑意微漾:“他就是像你,长得像,性子也像。”

“不像!他那般讨人嫌,朕小时候可讨人喜欢了,嗯,现在也讨人喜欢。”

梓桃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对!我好喜欢你。”

皇帝回亲她一口:“朕也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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