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便照着她示范的样子,先用粉饼在布料上画样子,很好,很简单。

接着用剪刀照着画好的样子剪裁,咔嚓,只第一剪,叶青殊便偏离了画好的线条。

温三娘笑笑,“姑娘莫急,初初动手都是这样的,练多了就好了”。

“初初动手”的叶青殊在第十一次剪歪了的时候,叶青程坐不住了,开口道,“阿殊,过来喝口水再继续剪”。

叶青殊飞快放下剪子,接住叶青程递来的茶杯。

叶青程就笑着看了温三娘一眼,温三娘俯身一福,“世子爷,姑娘慢坐,卿眉先失陪一会”。

叶青程点头,“劳烦了”。

温三娘退下后,叶青程就起身走到叶青殊第十二次画好,还没来得及剪的布匹前,拿起剪刀咔咔的横几刀,竖几刀的不一会就将样子剪好了。

叶青殊忙放下杯子,快步走到他身边,“快,快,下一步,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

叶青程,“……”

我只准备帮你小小的作一下弊,好渡过眼前的难关。

你这样打蛇随棍上,准备让我全程都帮你作弊,不太好吧?

叶青程向来手巧,刚刚温三娘说的又十分详尽仔细,再加上做鞋帮子本来就不算很难。

有了叶青程在一旁帮忙,叶青殊很快就做好了,欣喜道,“现在就只剩下在鞋面上绣花了”。

温三娘应是从叶青灵那里了解了她的女红水平,十分体贴的没有要求她绣什么复杂的花样子,而是挑了十分简单的喜结连理的花样。

然后又更体贴的将喜结连理的花样又简化了七分,所以虽然说是喜结连理,其实就是几根摆放的比较别致的树桠子罢了。

绣花唔,绣树桠子的事,总不好也叫叶青程帮忙。

叶青殊咳了一声,开口,“小细,伺候世子净手”。

找人作弊什么的,还是不要被先生发现了端倪,比如残留在手上的细碎的线头什么的,比较好。

叶青程十分识趣的洗手去了,再回来时就发现叶青殊的树桠子已经绣了有半截小指头那么长了,只是那模样,那针脚

叶青程咳了咳,借着咳嗽伸拳挡住唇角遮掩不住的笑意,唔,看来,他打马游街时,她没有在砸他的那个荷包上绣花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叶青殊正绣的不耐烦,一见他这个模样,顿时怒了,皮笑肉不笑开口,“兄长是在嫌我绣的不好?”

叶青程立即正了正神色,肃然摇头,“这绣花的事,我不大懂,却是看不出来绣的好,还是不好的”。

虽说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藏拙,但也露过一两次馅,以后,只怕露陷的时候会更多

叶青殊转了转眼珠,就绽开一个笑来,朝叶青程招了招手,“兄长,你到我身边来坐,刚刚先生说的,我有些不记得了,你来我和说说”。

分明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一个动作,分明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叶青程却被她挑的心摇神荡,晕晕乎乎的坐到叶青殊身边。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从叶青殊手中接过了针,身体力行的教她该如何落针,才不会让针脚粗大歪斜。

他手下微顿,觉得手中的针有些烫,烫的他恨不得立即扔到八千里外去!

话说,分明是阿殊在绣花啊,怎么就变成他在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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