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之下瓷杯去势极猛,就听瓷铁交撞之声,下刻已有五道鹅黄倩影伴着一道紫影闪入视野之中。

那五道鹅黄色的倩影是五名身姿娇柔的女子,软鹅黄色的裙衣,面上皆用面纱蒙着。这些女子身量纤柔,体态颀长,单从身形看五人体型相差不多,面上虽都蒙罩面纱,可眉眼中的相似仅凭眼还是能看出。

这五人容貌很是相似。

而那立于五人前头的紫衣女子,眉目虽与其他五人隐隐也是几分相同,却多蒙了一层冷冰。

这六名女子无请自来,想来别无善意,

白泽远打出的瓷杯与其中一名女子的宝刃相撞,淳厚的内劲可非人人承接得下。瓷杯虽易碎,可一旦注入精淳的内力仍可断石折木。强行接下白泽远打出的瓷杯,那硬接的女子显然吃了不少闷亏,此时现了身,眉目之中渗溢怒意。

处站在左侧第二位,那怒显着气的女子说道:“真不愧是紫台仙人的高徒,白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冷冷嘲出的话,怒意极甚,听出女子话内隐着的怒意,白泽远起身抱拳说道:“姑娘得罪了!不知几位姑娘入京都,所为何事?”

那女子冷道:“白大人此话倒是有趣,我们姐妹几个入京为何?怎的,莫不是这京都是白大人的地界,我们姐妹几个入京还得先经了白大人的许可不成?”

姑娘的呛,白泽远没有动怒,而是淡着色回道:“京都自非白某地界,姑娘几位当然想来当然也能来。只是京都毕竟天子脚下,白某既为皇差之人,当询当警,还是得提心提警的。”

女子冷嘲笑道:“白大人乃皇差之人?这话说的,呵,到想不到当今圣上养了条不错的狗呢。”

旁的话倒也罢了,女子这话实难忍容,白泽远那处还未显怒,边上慕容华已听不下。拿起搁放在桌上的折扇,“啪”的一声折扇展开,潇洒轻摇,慕容华笑声说道。

“常言有云,人各欲善其子,而不知自修,甚至觉得厉而严教便可得良品善德之子。却不知俗语也常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品行歪者如何能教导出善品之人?就算心内再如何欲善,终是歪瓜生裂枣,恶种出恶果。”

轻声的言笑,说着笑趣的话,慕容华此语听上去像是感慨父不正而子难成,不知自修之人难教养出品行良正之子。只是在场众人心里却是明的,这面上叹无德之父难成良品之子的华美公子,实在在暗讽鹅黄女子身后的主人。

无品无行。

若非无品无行之主,怎会教出这等口出狂语之仆?

慕容华这话,可是明笑暗讽,当下叫那显怒的女子更是恼怒。露在面纱外的眼迸射着杀念,那女子厉声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暗辱我家夫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慕容华笑道:“姑娘这话可叫在下委屈了,在下何时暗辱过姑娘的夫人?姑娘无端安下的罪名,在下可不能受啊。欲加之罪,平白硬扣,实是冤枉。在下不曾有过那等念头,姑娘却说在下言有此意,莫不是这硬扣下的罪名乃姑娘心中所思,姑娘本有此心,方才觉着旁人所言,皆有这等隐意?”

女子怒责慕容华,慕容华却轻洒几句将事反挑到她的身上。

如此反挑的话,将女子置于不利之地,当下女子眸色都变了。眼眸中瞬间覆上一层恐惊,当即朝着正中那名紫衣女子欠身拜礼,女子惊恐说道:“紫菊姐姐,婢子断不敢有这种念想,求紫菊姐姐莫信了这小人之语。”

闻得女子恐惊的颤语,紫菊冷扫了一眼道:“是否有此意,回去后夫人自会辨夺,你无需在此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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