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华最后的那一声长叹,叫白泽远和离上殇顿起奇疑。这位奢华公子生性豁达,为人潇洒随性,终日一副扬唇挂起的笑,别说是白泽远,就算是瞧他不顺眼总是寻机找其晦气的离上殇,都不曾听过他这般闷而隐了气怒的叹。
这一声长叹,叫两人很是迷奇,彼此相望后,白泽远和离上殇径直朝西苑赶去。
西苑。
乃是白泽远所居之所,而那叫慕容华甚是恼气的闷叹,便是源于此处。
行赶于径路上,二人身法飘然,步下微微促赶,离上殇奇着声,道:“怪了道了,你苑里到底出了啥事?怎就叫慕容华叹成那样?我那样变着法呛他都没见他气成那样,咱不在京都的这段时日,你苑里是生了什么奇形怪状的妖孽?能叫他气成那样德行?”
此话方落,白泽远回道:“何方妖孽去了不就知?何必急着问我?还有小离,有一件事我是真百思不明,慕容到底哪处惹你了?这么稀罕呛他?”
离上殇笑应道:“他哪惹了我?我哪知道他哪招惹了我?也许我两天性不对盘吧。”
正经的询问,照旧换得离上殇不正经的笑应,于自家蜜友的脾性,白泽远也是无可奈何。稍下微叹,正欲再度开口,谁知话才刚至喉边,离上殇突然加快行步。
内劲突暴,脚下施力轻点,一下便拉出十丈距离。飘游前行,蓝色身影在叶从中突醒。人已急离,话语再道也是无意,无可奈何只得一叹,白泽远快了行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相差甚微,至了西苑,人才踏步行入苑中,离上殇便听到苑内传有女子娇斥声。因声急顿了足,离上殇惑着问道:“咦?亲爱的,你房里有女人?”
显然也听到苑内似有女子不时斥娇的声音,白泽远停步说道:“是有女子的声音。”
离上殇道:“奇怪,你这西苑里素来不是只有家丁不要丫鬟吗?怎么才出趟公差的功夫,这苑里就多了女人了?我说亲爱的,不会是你金屋里藏的娇吧,趁咱两都不在偷摸出来透气?”
笑嘻嘻的打趣,开口又是满嘴的不正经,招得白泽远横了眼,说道:“少犯二,我这屋里还有你没翻过的地儿?还藏娇呢,有本事你翻出个金屋给我瞧瞧。”
离上殇道:“这就怪了,既不是你藏的娇娘,也不是苑里的丫鬟,这娇娇斥斥的声,哪来的?”
西苑内女子的娇斥声,现得太过奇诡,心中也是思而不明,白泽远没有应答而是直接入了苑中。
过了门入了苑亭,才刚穿过庭廊,白泽远就看到廊道上凋散的木芙蓉花瓣。
白泽远西苑的木芙蓉,堪称京都一绝,因其长势极好四季皆开,故而吸得慕容华长居此处。对于他这西苑内植栽的木芙蓉,慕容华可比他这个正主还要上心。
白泽远公差不在京都,苑内木芙蓉由慕容华代替照料,花由公子细心照管,自然更是艳娇。对于白泽远苑内的木芙蓉,慕容华所费的心思连离上殇都忍不住称奇。
素是小心,惜花怜花,如何会让这娇美的木芙蓉凋于地面,任人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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