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明上探访,至于这暗处,自是交给问天问地。离上殇的命令刚刚落下,问天问地便已启程先入川西,暗地里开始探查雁羽门之事,没想着暗下的探查竟真让他们查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才刚探得消息,立即便同离上殇取得联系,今夜问天问地二人便会夜潜霸枪门,将探访之事一一呈禀。避开霸枪门夜巡之人,到了他两暂住的别院,扔了块石头砸了窗户,待窗户从内启后,问天问地这才双双翻窗跃入。
两人翻窗入屋的架势同离上殇一般无二,叫屋内目睹的白泽远叹语说道:“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属下,这两人倒是越发随你了。”
这叹落后,离上殇“嘻嘻”笑了,自傲说道:“这是自然,随我那叫孺子可教也,这是你这朽木所不能明的。”
白泽远翻眼道:“随口叹了一句,你倒是没缘由傲起来了,也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呢。”
二货的脑子常人是很难明的,当下白泽远也懒着再与她多说,而是看向问天问地,询道:“不知两位此次暗探川西,可有发现?”
问地恭敬回道:“回白大人的话,我二人此次受窟主之命先一步探访川西,的确探到了些与雁羽门有关之事。”
雁羽门,是六夫人之事上唯一可以顺着往下查的线索,因闻问地之语,白泽远当即正色说道:“探到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问地道:“川西如今是霸枪门当尊为首,霸枪门门主一声号令,川西豪杰无敢不从。可早在十几年前,这川西第一霸的名号却非霸枪门,而是雁羽门。”
离上殇奇询:“雁羽门?”
问天颔首应道:“正是雁羽门,当今武林以盟主展悠然为尊,赤练山庄君无命为霸,可早在十几年前,雁羽门却是江湖上说得上话的门派。雁羽门的雁门一喉刀,当时无人不惊无人不诧,出刀即可断命,在江湖上声望极高。”
白泽远问道:“这雁羽门既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为何如今竟是没销?莫不是雁羽门门派凋零,绝学不得传,以至于门派渐渐凋落?”
问地摇头回道:“要说因武学不得真传,门派渐渐凋落,倒也不像。当时雁羽门门主燕归南一口柳叶雁翎刀使得川西无人不服,雁门一喉刀更是刀剑方出,必是夺命。据闻十五年前武林盟主之争,燕归南就曾技压群雄,险着登上武林至尊宝座,最后却败倒在无上道人剑下,错失盟主之位。若是说不得雁羽门真传,以至门派败零,实是不像。”
这些事皆是问天问地这几日从川西各处探询问出的,听着问地之语,白泽远眉锁思沉,自喃疑道:“十五年前武林盟主之争,倒也曾听人提过,能在那一场夺争中崭露头角,绝非浪得虚名之辈。看来这雁羽门的燕归南却是个江湖豪杰,只是如此豪杰,为何在鼎盛时期默然消隐?”
这奇疑的话,喃喃自询,叫离上殇应语猜道:“会不会突然看破红尘不想再争了?还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仇家,不得已只能销声匿迹?”
问地应道:“是否看破红尘,如今不得而知,不过得罪厉害仇家?依当时燕归南的武功,就算真的得罪了谁,江湖上能伤他杀他的怕也寻不出多少。且这段时日我二人也未探出雁羽门曾与人结仇之事,他们就好似突然烟消一般,在川西上隐了踪迹。一开始还偶能瞧见一些雁羽门的踪迹,可近来几年雁羽门却突然音讯全消,到似从江湖上消失一般。”
无故匿了踪迹,这世上从来都不存着什么无缘无故之事,所以雁羽门突然的消匿必有缘由。当下心已思忖诸多,于问地此语他不再应予,倒是离上殇,对雁羽门无故烟消之事显然提了兴致。
坐在椅上翘着脚,离上殇道:“突然间消失,我才不信一个正直平步有名有望的门派会无故突然消失呢。雁羽门的无故消匿必有因缘,川西探了这几日,又让十八洞的人明里暗里的探,难道就没得出什么旁的线索?问天,来,说说看,你那儿探到什么。”
一副吊儿郎当样,着实作践那副好容颜。瞧着窟主阴阴怪怪用眼角斜瞥自个,笑着询,问天也陪着笑说道:“窟主,我哪还探了什么,这探得之事问地不是都跟您说了。”
怪语阴笑一声,离上殇道:“少在这儿跟我皮,就你这一身破破烂烂肮脏样,不说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又往叫花子堆里钻了。丐帮乃天下第一帮,帮众遍及天南海北,这天下少了谁都不会少了叫花子。天下第一帮人数众多,消息自也灵通,一群叫花子聚在一起,我就不信你没探出什么?识相点就乖乖招了,要不然仔细白大人审你,这要是把白大人惹毛了,我可没法救你。”
明明是她自己审人,偏偏拽上自己,还硬给自己安了个恶人高帽。白泽远这儿真是没法忍了,当着问天问地的面,一脚就往离上殇乱抖乱摇的脚踢去,白泽远这才询道。
“问天,看来你那儿还藏了事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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