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别胡说！”李氏脸红红的，制止着小宝。
小宝看看李氏，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四姐，小宝说错了吗？”
小宝的样子，竟有些小无辜。
石灵儿搂着小宝：“小宝没说错，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到三哥他们这么大时，念的书多了，自然就明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小宝敢不敢自己去睡觉啊？”
“我敢！”小宝说完，跳到自己的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李氏待小宝睡着后，将石灵儿搂在怀里，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开口。
“灵儿，睡着了吗？”许久之后，李氏打破沉默。
石灵儿翻了一个身，面朝李氏。
“你说，这人肚子上开那么大的一个洞，这能够长的还原吗？吃的东西会不会漏出来？要是不能吃东西，这人……”还不得饿死啊？
李氏似在自言自语。
“娘昨天一晚上，今天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你说，你这个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怎么能够想到把人的肚子切开？你二伯说要保大人，这万一将大人切出个好歹了，那怎么办啊？”
“你一下子将人切那么大的一个洞，有很多血吧？你不怕啊？你的那些个小玩意儿，是不是专门用来做这个的？”李氏上次在石灵儿给她的四婶赵氏做手术时，已经被吓着了，昨天石灵儿让她们不看这边时，她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石灵儿手术，对那个伤口的认知，更多的是凭着自己的想象。
那个伤口，最少得比一个孩子大吧？那不是也碗口大？
石灵儿将头伏在李氏的怀里，任由李氏说着。
“这要是母子平安的话，真是天佑我石家！上次，小天出生，也是凶险的很，你半夜里跑过去，让小天顺利出生了。可那些日子，娘的心都是悬着的，直到你四婶能够下地走动了，娘才安下心来。这次，眼看着你二娘不行了，连我和你舅妈都几次想开口，让杨大娘她们采取行动，你却从吴州跑了回来。”
“对了，你昨天怎么不在通县住一晚啊？那么晚回来，万一路上出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你二娘，也是不顺。开始生了你二姐三姐后，这上十年，一直身体不好，一直怀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却遇到难产……”
李氏絮絮叨叨的说着。
石灵儿知道，这个手术太过匪夷所思，人们想接受这个并不容易。另外，李氏又心系二娘刘二妞的安全，又担心石灵儿万一失败后，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才提心吊胆、顾虑重重！
“娘，灵儿让您担心了！”石灵儿好似梦呓一样的说道。
“你二娘摊上那么难的事，你就是不动手，她们母子谁有个闪失，娘也会为她们难过，也会为她们伤心。她们母子要是平安的话，娘的这个担心，总好过难过。”李氏用手抚摸着石灵儿的脊背，更多的似乎在说服自己。
“但愿菩萨保佑我石家，保佑你二娘她们母子，让她们母子平安！”
“灵儿，你说你怎么那么多主意啊？你舅妈也是一个胆子大的人，她怎么没有想到啊？”
“你真是娘的好女儿，娘既为你担心，也为你高兴！”李氏将石灵儿搂着，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事又聊石铜锁，直到很晚，才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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