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黛玉哼了两句,觉得作为男子,这等撩妹的感觉还真不错。

黛玉就在这凉亭里面坐着,林动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站着,两个人在这里等了片刻之后,身穿红衫华彩,头上戴着束发金冠,二龙抢珠的金抹额,贾宝玉一别多时,再一次出现在林黛玉的面前,这刚看到林黛玉之后,心中登时惊疑,手上却不失礼,和黛玉分别互相介绍,认识。

“林玉公子。”

贾宝玉看着黛玉,也是此时的林玉公子,犹豫再三之后,问道:“公子,你可有玉?”

黛玉一听这话,秀眉颦起,略一拱手,说道:“小生倒是不曾有玉,玉石是尊贵之器,想来不是人人都有的。”

贾宝玉一听此话,心中就有许多不满,见到林玉之中,他便自觉自己成了浊流,不想在这世间,也有像是还真道人一般的男人,而像这等男人,比他强了何止百倍,这宝玉若是通灵,就当跟着林玉这般的人,在他的手中,岂不就是糟蹋了吗。

心中一想,贾宝玉伸手就要将自己身上的宝玉送给林玉,只是黛玉怎会收这等玉石,薛蟠也知玉石事关重大,多番劝阻之后,方才让宝玉将这玉石给收了起来。

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便由薛蟠带路,一行人向着锦香院而去,到了这锦香院中,薛蟠早就安置好了,同坐的人有冯紫英,柳湘莲,蒋玉函,以及这锦香院中的各路小姐。

林动站在黛玉身后予以护持,黛玉初入这般场合,免不了好奇,只是正如初入荣国府的时候一般,终究不曾有失礼的地方。

“宝玉,近来怎么不曾听过鲸卿的信儿?”

柳湘莲在落座之后,问向贾宝玉。

一听秦钟,贾宝玉脸上不免恼了几分,说道:“你别说他了,若不是他告状到了敬老爷那里,近来我们的工程怎会停下,将这事情闹得衙门都知道,革了一个下面的军官,革了贾雨村,方算是将这事情给收住了,鲸卿弄出了这事之后,便离了京城,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早知此等虎狼之性,还不如当初就任他……”

黛玉将这话都收入耳中,不想在男人面前,贾宝玉竟还有如此一面。

“今日我们不谈公事”

冯紫英将话题带过,看向黛玉,说道:“林公子近来在城中,我可算是久仰大名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中,只有公子和还真道人有过交情,不知公子可否详说一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城中任何与还真道人挂钩的,都是引人注目的,宁国府中住进了林玉公子,是扬州城还真道人的旧识,现在于宁国府中借宿,要考科举,这种种传闻都在京城之中广为传播。

“不过是一些旧情谊罢了。”

黛玉一言带过,说道:“此时功不成,名不就,不敢过多妄言,只有等到功成名就之后,才敢将这种种说出,方为佳话。”

这话说的在理,冯紫英也不再多问。

“难得今日出来一次,今日就旨在饮酒。”

贾宝玉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说道:“既然我饮了这杯,大家皆要听我酒令,不妨我们说出悲愁喜乐四个字,酒令之中皆要带上女儿……”

“何不带男儿?”

黛玉在一边突的说道。

这话一说,宝玉,薛蟠,冯紫英,柳湘莲四个人互视一眼,最终由宝玉说道:“男人的事,少了味趣,不过就是风花雪月,倒是这女儿种种,非是男儿能比。”

黛玉听了却不以为然,说道:“我倒是觉得这男儿之事,比之女儿要宽阔的多,非是风花雪月,还有江山社稷,苍生黎民,这种种事,岂是女儿家闺房刺绣所有?”

这话一说,让贾宝玉哑口不言,似他这等纨绔,若说江山社稷,终究是太厚重了,若是旁人说出此等话来,宝玉当场便要甩手翻脸,只是这林玉公子别有不同,说出此等话来,宝玉只感心头堵的慌,在心中也不由和林玉公子生分了。

黛玉见这等话果然是刺住了宝玉,方才止住,

“今天我们什么酒令都不谈,什么诗词都不用,我们不谈江山社稷,只是把酒言欢。”

薛蟠拿过酒碗,一饮而尽,气氛才又上来。

“林兄弟说的这些话,倒是和我妹妹平常规劝所说不差。”

薛蟠看气氛热闹起来,扭脸对黛玉说道:“林兄弟,你婚配了没有?不如我当你大舅哥如何?你坐我妹夫,绝对不折辱我妹妹!”

贾宝玉一口酒刚要咽下,突然听到此言,霎时间这酒就入错了道,接连咳嗽之后,顺着鼻孔直往外流。

“对了对了。”

薛蟠又说道:“我妹妹有一桩金玉良缘,莫非压应在林玉兄弟你身上?”

贾宝玉憋的面色青紫,晕了过去……

他不是,他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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