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陆柏松到底暗地里在想这些什么,一下子这个主意一下子又是那个想法。”叶秋白背抵着门扉,不禁琢磨道。而此时此刻,门外呆立着的陆柏松,也由是一脸的茫然。他心中想着,这……这到底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他犹豫了片刻,再次以指节轻叩起了叶秋白的房门。“咳,我想,我们应该要好生细谈一番。”陆柏松说道,心也悬在了嗓子眼。“不谈

了不谈了,溜了溜。”叶秋白敷衍的回答道。

“那……既然你现在不想谈,我也不相逼于你,明早,明早告诉我你的决策。”陆柏松浑如刷漆的剑眉轻皱着,进行的紧张也毫无掩盖的宣泄在不佳的脸色上。“好,我会好好想想的。”二人就这样持续语了许久,才各自回到了房间的椅凳上。

叶秋白头疼欲裂,陆柏松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自己不知怎么的,心头就忽然涌上了一种不想要让她涉足宫廷的使命感。

他有些怕了,既怕这皇宫会让她受伤,也怕自己根本成不了她心中的良人。与其让她在别人的身旁日久生情,倒不如妥贴的放在民间,自己时不时的前来追求。陆柏松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为了自己这种狭隘的想法而自责。

什么说好的默默守护,看她幸福,这不都成了谎话?自己真的可以这般自私吗?这一夜,陆柏松彻夜未眠,反复考量着自己的人品和思想。

天渐渐地明敞了,阳光也由着隔窗散进了几缕,陆柏松再次早早的来到了叶秋白的门前,却见着她门扉开着,人烟却早已没了踪迹。

他推开了门,见着其内早已收拾的整洁妥帖,而桌面上则安静的置放着一张封合着的信件。上面自己娟秀,清楚的写明了她的决策,可是这样只允了字迹,却不敢当面说上一声在离开的作风,还是让陆柏松深感惋惜。

惋惜归惋惜,陆柏松还是自我排解这种消极的情绪。既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策了,那么他也不会强行拦阻,毕竟他不是她,不能左右她的决策。他苦笑着,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揣入了怀中……

或许这今后日子,她便要水深火热苦苦的折腾一番了。陆柏松担虑着,稍稍收拾着行囊,便去往了衙门。他同张贤亮将李华裳案件交接后,便直白的言明了自己即将回宫的想法。

张贤亮理解的点了点头,也与其深情厚谊的拜别着。

“那……那大人,何时启程,可需要下官前去为您准备些什么?”张贤亮体贴问道,陆柏松却只是摇头。

“本官待今日便打道回朝,沿路并不打算劳师动众,本官来时便是寥寥一人,回去时也是一样,则更好同民平等,体查民情。”听着他这么说,张贤亮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准备了些此地的特产粮食,大包小包的交予到了陆柏松的手中。

“好,那张大人这番好意我就收下了,也请大人记得曾经答应我的,要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件民冤案情。”张贤亮坦然的点了点头,握拳应了他的忠告。

“那便这样,本官便会在皇上面前将你收受贿赂一事多说些好话。”陆柏松说道,能为他做的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张贤亮感恩备至的点了点头,而后送走了陆柏松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男人拯救自己于水火中,不仅帮自己解除了“贪官”的污名,还帮着自己脱离了女人的诡计利用下。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从他的行事风格,从他的品行上,他张贤亮可问心无愧的将其称之为一位清廉灼灼的官员!张贤亮心中感慨良多,再次向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背影投去感恩戴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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