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明了,阴暗且潮湿的牢狱内也渗进一丝光彩。牢房前把守的几位官差,早已是横七竖八睡在一块,呼声连连了。
叶秋白总算是明白了以前看的那些古装剧中为什么主角那么轻而易举的便能越狱,想来这牢房的看守实在是疏忽得紧呐。
她斜着眼撇了撇他们,随后放下了自己翘得老高的双腿。今天,等待着她的又即将是什么呢,她不禁思绪渊远,开始“憧憬”起来。
“喂喂喂,别睡了,老大来了!”牢房内又响起了一声叫唤,这才嚷醒了那睡意颇深的几名官差。他们睡眼惺忪,却在听到那声老大之后,即刻恢复了理智。他们迅捷的站起身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便齐整的排列在侧。
叶秋白不禁好奇起来,走向前去,她倒是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老大到底生的什么模样,竟能让这些懒散的官差假装出一副秩序井然的模样?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的逼近了,叶秋白的心跳也随着那一声声的步伐而提了起来。一双穿着登云靴的双脚首先闯入了叶秋白的视野,她由下至上的望去,便瞧见了一张曾在县堂上见过的容颜。
这所谓的老大,原来并非是指这一府的县令,而仅仅是陪审在旁的一人?叶秋白不明白他的官职是何,却被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凛冽气质稍稍折服。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些话想问问这名罪犯。”那人下令道,官差们连连请着礼次序退去。他们离去时脚步匆匆,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总之叶秋白觉着这些官差的心中一定对那人颇为忌惮。
叶秋白失神的想着,近距离的观望着近在迟尺的那人。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柏松,他们的上头。”那人被叶秋白盯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草拟着言辞自报家门起来。
“嗯?你是他们的上头?可是你怎么同昨日主审我的那名官爷长得不一样?“叶秋白回问着,倒是挺欣赏他这等待人平等的态度的。作为一名官员,很少有像他这样,可以以着同辈口吻同犯人交谈的。
“哎……说来话长,皇上起先派我来此地审查审查民情,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县令怎么知晓我的行踪的。还没等着我在客栈住下,便被他左邀右请的折腾到了这儿。”陆柏松说着,哀叹声延绵不息。
“那……你来这里探望我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叶秋白没心思听他诉苦,倒是对他来这儿的目的起了怀疑。自己同他又没什么瓜葛的,他凭啥一大清早的便来这儿和自己嘟囔着……
“嗯……这个。“陆柏松将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前额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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