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醒了啊,我刚来的,觉着几分困意便小歇了片刻。”听到了叶秋白的脚步声,宸琛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起身道。叶秋白瞧着他满脸的困意,颜容也十分憔悴,便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眠。

二人沉默应对了片刻,便回到了屋内,府上的奴仆也送上了早膳。二人用膳过后,宸琛便起身准备离开。他的目光扫到了那被吃的干净的瓷盘,随后嘴角微微一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而开。

“要走了?走去哪儿?”叶秋白调理好了情绪,心平气和道。她对待宸琛的态度有所转变,仿佛又恢复了最初的白开水之交。宸琛一带而过答了声上朝,继而便抚袖离开。

他的唇边不觉间染上了一抹褪不去的笑意,嗯,她的心情总归是好转了……

宸琛驾着骢儿赶去皇宫,心情格外的通畅,他看了看一旁令人生厌的繁琐建筑,竟也少了平日里的那份烦闷。他落了马,不偏不倚的同宸晔打了个照面,二人皆将骏马停泊在马厩中,双方也只是生疏的寒暄了几句。

“怎么样,你们昨晚相处如何?”宸晔问道,话语中的醋味明显。宸琛点了点头,一声含糊其辞的”挺好的“便终结了对谈。

二人有所避讳,一前一后的迈入了大殿内。而面对着不同时机入内的他们,所接受的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

宸王首先瞧见了走在前方的宸琛,目光却生嫌的从他的脸上挪开,再次转向宸晔的时候,神情则是变成了和煦的春风。

“朕的皇子们,今日都来齐了啊。”宸王将堂下众人环视一番,神色欣喜道。众皇子点首应和,大臣也匍匐在地叩拜朝见。

其中官员中最爱溜须拍马的李大仁,瞧着时机尚好,便连忙拱手向着宸王奉承道:“哎呀呀,陛下今日看似心情甚好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乐事想要同微臣们众人之乐啊。”宸王笑了笑,却不予回答。

李大仁白坐了个冷板凳,面露尴尬的闭了口舌。众臣见着李大仁窘态百出,或掩面轻笑或小声议论,一时间将朝堂上死寂的氛围缓和了许多。

趁着众臣窃声之际,宸琛则是取出了怀中揣着的奏折,他将奏折双手呈着,宸王则是派遣着内监总管将奏折呈上殿前。

宸王本想打开奏折看看内容为何,却恍神间瞧见殿堂下的众位官臣面露关切的神情。那些眼睛死死的盯向了那纸奏折,似乎是唯恐着那张奏折会揭露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宸王一恼,便倏地将已经放到手边准备查阅的奏折,丢掷到了一旁。众人面露不解,却又恐于权威不敢多问。

宸王将朝堂上所有在场之人皆环顾了一番,警惕般的眼眸捕捉着他们每一位的细微神情。他身处高位,总是害怕一朝失势,奸人当道,所以即使台下的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也都难逃篡位谋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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