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邓老九的破草屋就盖在镇子的边上,勉强算是能遮个风档个雨的。
他背着邓念恩回到了家中,将他放在了床上,这孩子瘦的像根高粱秆子,伸手一摸,全是骨头。
邓老九叹了口气,“真是造了孽了。”他仔细查了查,发现这孩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那一脚并没有伤及脾脏,这才放下了心来。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巾子,沾了点水,替邓念恩擦拭起来。
邓念恩躺了半宿才缓缓的醒来,邓老九在灶上煮了碗杂粮粥,见他醒了,便盛了一碗递给了他,“吃吧。”
邓念恩也不伸手去接,耿着脖子看着邓老九,邓老九端着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不饿?”
邓念恩因这一天滴水未站,嘴唇干的发裂,上下嘴唇的皮都粘在了一起,一开口说话,血就顺着嘴唇上的小裂口渗了出来,“你要我干什么活?先干了活,我在吃。”
邓老九又是气又是心痛,一巴掌拍在邓念恩的后脑勺上,“屁大点的臭小子,装什么大葱,叫你吃就赶紧吃。”
邓念恩接过碗,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邓老九,邓老九推了推碗,“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邓念恩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米汤,瞪着他那双三刀白的眼睛,呆愣楞的问道:“你是我爹?”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差点把邓老九活活呛死,他咳嗽的了半天才勉强挤出来一句,“你听哪个王八犊子说的?我怎么会是你爹。”
邓念恩端着碗发傻,“没人说,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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