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郝俊去见了俞顺成。
俞顺成已经65岁了,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只是思念远嫁的女儿俞翠瑶,正琢磨着去女儿女婿那里住几天,算计着带多少银票合适,迎进郝俊时,大小数额的银票还都摊放在桌子上,反正他也不见外。
那时候的钱庄虽然有了一些银行的功能,而且不少钱庄在一些繁华的府县有连锁机构,可以凭票据通存通兑,但不仅没有利息,还要交一些手续费,可总比随身带着大宗钱财方便的多,而且也安全的多,毕竟几张票据非常容易藏匿,不过带多了也鼓鼓囊囊的容易招贼。
彩鳞居早就不做生意了,只是作为一段历史保留在那里。当时的店中小厮也三四十岁了,早已娶妻生子,成为俞顺成管理田产的好帮手。
俞顺成和佃户们的关系处的很好,经常有人上门做做力气活,所以家里也用不着小厮,不过养了一个厨娘。俞顺成觉得厨娘做菜很合口味,说话也对脾气,有续弦再娶的意思。
另外,俞翠瑶远嫁后,俞顺成无意中发现一个长得很像林翠瑶的孤女,三年前收养了她,今年刚刚15岁,两人的关系非常融洽,俞顺成的日常起居也被照顾的很好。所以,俞顺成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俊觉得在哪里都不得清闲了,上门巴结奉承之人络绎不绝,难得清静。
眼看春节将近,郝俊担心乱七八糟的人踏破了门槛,决定去兴国军那里看着青山绿水换换心情,反正那里也是自己的产业。
他又去了吴近家里一次,得知和谈之事还没有定论,让他进宫去说一下,就说是自己的意思,别拖拖拉拉的扯皮了,前线将士又苦又累,好歹让大家安安心。如果再定不了音,自己就把所有国师叫回来,不再为大宋的战事操心。
郝俊去贵来钱庄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及时把前线消息送到兴国军的分号,自己会不定时取阅。
然后,郝俊就和杭仙儿、陆兴宗离开了京城,因为没什么要紧事,又故意想躲着年节送礼攀交情的,悠哉游哉地走了20多天,正月二十才到了兴国军。
贵来钱庄的最新消息已经到了,和谈已成,金国认输了,不只是退出所占领的宋国土地,还要全线退让九十里,算是割地。
另外,赔偿这些年来的占领区产生的赋税及人员损失等等,还得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贵来钱庄原本只能打探到比安民告示稍微详尽一点的消息,有些条款是不可能向外公布的,所以大部分的条款,是特意找公冶纯了解的。公冶纯和李显忠觉得实在是不方便向外界透露的,由公冶纯在大信封里装了一个小信封写明白。
公冶纯在末尾特意注明,有不少人怀疑金国的诚意,毕竟他们也算是战斗民族。然而北伐受了重创,恢复一战之力没那么容易,边境上安稳个十年八年是绝对没问题的。
郝俊立刻写了回信,并以特有的白金汗印迹做了防伪标志,让公冶纯通过官方渠道,以自己的名义通知其他会员,不必在收复区忙碌了,那边天寒地冻的,都回到兴国军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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