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郝俊和杭仙儿还是没闲着,遇县就扰,遇衙就乱,遇兵就袭,遇官就惊,曲里拐弯地惹是生非。可以说大祸事不搞,小祸事不断,既让金人头疼,又很难有“并案”的必要,却难免人心惶惶,树叶掉到他们头上都吓得赶紧来个驴打滚缩到墙角……

八月二十四日上午,登州郊外,他们看到一个移里堇,也就是一个金人聚居群落的小首领,正在欺负年轻农妇,杭仙儿忍不住出手了,没想到这小子是绣花枕头,一打就死。

谋克散答酣闻讯赶来,指挥手下围剿郝俊和杭仙儿。

陆兴宗这一阵子没闲着演练拳脚枪棒,见散答酣不像个善战的,又带了没几个人,周围也看不到其他金人,就很想在这里过过宣威将军的瘾,凭借武艺加上郝俊用时空波加持的武器灭几个金狗。

对方没想到一个车夫这么能打,猝不及防之下,散答酣的手下都死得很痛快,只剩下他一个苦苦支撑。

年轻农妇却忙着两边求情,向谋克大人散答酣说明移里堇的劣行,向郝俊等人说明散答酣是暗中资助贫困汉人和佃农的好谋克。

散答酣闻言滞缓攻势,陆兴宗也卸去了杀机。

郝俊没想到和散答酣仍然话不投机,主要是这个谋克死忠金国,言谈之中对于雷厉风行的本地最高长官登州刺史惟命是从,反讽南宋的统治更加昏暗,连忠臣良将都说啥就杀。

他欲拼死除掉威胁登州稳定的郝俊等人,但哪里是郝俊等人的对手,一个杭仙儿就轻松制伏了他。

年轻农妇很不忍心暗中助人的散答酣就这样被杀掉,哭求郝俊。

郝俊不由得眉头皱了皱,杭仙儿一冲动,就等于暴露了自己这些人和豪华马车是一体的,汉人或许不会出卖消息,但留下这么个金国死忠分子就是隐患。

不过散答酣的话倒是提醒了郝俊,决定让杭仙儿和陆兴宗处理好其他金狗的尸体,先隐蔽起来,他自己带着散答酣去和主持拘刷良田的登州刺史好好谈谈心。

这位登州刺史却是奸猾无比,一团和气的背后是转弯抹角地想置郝俊于死地。郝俊只好在“鸿门宴”上再开杀戮,随后把他的尸体挂在了大门口,随手平了除大门口外的官衙建筑。

散答酣这才见识郝俊的真手段,没想到冲冠一怒,瞬间灭杀了大小官员好几十个,也知道了心目中的好刺史如何的奸诈,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他冲着郝俊“噗嗵”跪倒,向郝俊连连告罪,任凭处置。

远远地已经聚起了很多吃瓜群众,郝俊也懒得和散答酣计较了,这里也无需再闹腾了,散答酣就算真的同他人讲起来龙去脉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的形象已经暴露了,就决定立刻离开登州。

郝俊飞身而起,转眼间掠到了郊区,让陆兴宗赶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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