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惋惜的看着纪言道:“纪公子,这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总要认清了人再效忠,您说是不是。”

任继缘这变脸的功夫当真是天下一绝。竟是比那翻书的速度还要快上了千万倍。前一句还在讽刺别人,下一句就变成了推心置腹的劝谏。

纪言看着他的转变,心中冷笑。

良禽择木而栖?没错!人的确应该如此做。但是任家绝不是梧桐木,而且他也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梧桐木。

见到任继缘自信满满,那表情似乎只等他开口答应一般。

突然纪言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原本他还在想着要怎样的一场戏才能让那位小姐满意,这会儿倒是这任继缘送上门来了。

以前这个任继缘仗着在太子面前得势对他冷嘲热讽,现在他利用他一下也未尝不可。这样既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也可以让那位小姐对他满意。

若是其他人纪言定然不会这样做,但眼前这个人是任继缘,这就另当别论了。

想着纪言便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便淡然一笑。像是赞同了任继缘的话又像是不赞同。

但是他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他们方才的谈话内容没有半分关系。

“任公子,你说下面投壶的这位技艺如何?不如咱们也来下一次注。”然后深深的看了任继缘一眼,话里有话的道:“试试咱们之间有没有默契。”

原本任继缘听着他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到后半句却是喜笑颜开。

看来这纪言也不是那么难啃的骨头,不过就是一句良禽择木而栖就让他动了心思。

既然这纪言容易拉拢,他也就不必威胁他了。能够这么简单的解决这件事情,对他和任家来说都是好事。

他们任家虽说不是家大业大,但凭着揭发顾家谋逆之事,他们在这京城里现在也是小有地位。

他们家中不比那些大家氏族,家中就只有他和弟弟两个嫡子。嫡子不能经商是这京城里不成文的规定,家族自然是不想他们这两兄弟任何一个经商的。

但是若是想要任家更上一层楼,他们便必须有一个人经商才能保证任家今后的前途。

若是现在能够拉拢这纪言为他们卖命,他们便不需要牺牲一个,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会儿任继缘更加认为刚才他改变策略是对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将纪言拉拢过来的心思。

所以任继缘听到他的建议,便立即答应到:“好啊!这京城碧水阁本公子经常出入。若是纪公子有这个兴致,不如就由本公子来告诉纪公子哪些下场的人投壶更准,咱们在此比试一场,就比谁最后赢得更多银钱如何?”

纪言见到他上钩,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不显。

“却之不恭。既然有任公子指点,那咱们就玩一场。”

这些年纪家和任家相看生厌,自然也是时时留意着对方的举动。现在任继缘心里在算计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样几句话就想要让他放下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为他们卖命。任继缘你未免也想的太过简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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