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即位之后,为稳定天下形式,将年龄较大的几个儿子,除太子朱标外接连封王位,就藩各地。
燕王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两年前就藩于北平,王府也是建在了北平,所以在应天就没有自己的王府,而年长的皇子又不便住在皇宫之中,只能带着自己的护军、侍卫、仆从等人住在礼部安排的国宾馆之中。
虽然不是自己的府邸,但燕王住的还是极为舒适宽敞,所需物品一应俱全,虽然太祖皇帝起于微末之间,崇尚节俭,朝廷之中上行下效,节俭之风盛行,但也没有哪个官员敢于借此克扣一位实权王爷。
而在此时燕王居住的庭院中的书房内正有两人在争论着什么。
在书房主人位置上坐的是一位年轻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面容俊秀却不失霸气,虽然是坐着,身子却极为挺拔,正是当今陛下的第四子,燕王朱棣。
房中正在抱怨的另外一人,有着一个增光瓦亮的光头,头上点着九个结疤,却是一名嘴巴奇大的僧人。
这名僧人是常年在帝国北部游历的高僧,法号道衍,本就是北平燕王府的座上宾,马皇后喜好佛法,命诸王推荐高僧入京讲说佛法,正好又临近新年,朱棣便带着道衍一起进了京城。
朱棣此时却面带苦笑,脸上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正听着房中另一人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偶尔为自己争辩两句,也只会引起另外一人更加强烈的指责。
争论不过的朱棣只能服软,在僧人说话的间隙,苦笑着说道:“道衍大师,这次是本王的错,都被您说的头疼了,您就放过我吧。”
“王爷怎能怪贫僧说您,您怎能去南镇抚司衙门打招呼放出那些人,这个案件陛下都已经知晓,王爷插手就不怕引起陛下的不满,而且锦衣卫那些人王爷也不熟识,阿弥陀佛。”初时还是大声,到说到陛下就已经转为小声,摸摸光头,道一声佛号,不再说话。
朱棣偷偷松了口气,看来也颇为这名僧人的啰嗦而苦恼。
“王爷,您要见的锦衣卫刘士已经带到了。”
朱棣刚结束了被道衍的摧残,门外却响起了王府奴仆的禀报,朱棣没有回答门外的问话,先是心虚的偷看了一眼道衍,见僧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才高声对门外喊道:“传他过来吧。”
刘士随同燕王的私军百户等人,一路来到了朝廷为燕王安排的临时居住的国宾馆,在刘士的刻意讨好下,已经从几人嘴里问出了一些消息。
比如,燕王殿下待下极为和善,属地部队乃是百战之师,自身也是善于领兵作战的优秀将领,常和被赶到帝国以北的前朝部队以及世代生活在北部的游牧民族作战。
没等问出更多消息,刘士几人就到了国宾馆,却没有直接被带去见燕王,而是被带到前院的一间客房中等待。
片刻时间,就被府中的奴仆传唤,进入了后院,来到了房门外,随着领路的奴仆,一起躬身推门而入。
刘士先是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再看房中有两个人,一僧一俗,装扮也差异极大,一人穿素色华服,虽无什么华丽装扮,却自有一股贵气产生,不知为何刘士看他却有一股病人才有的衰败气息,不知是否是刘士的错觉。
僧人穿灰色僧袍,披橘黄色袈裟,面带浅浅笑意,观之有佛法高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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