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从昏睡中醒来,进入他眼帘的是一盏明晃晃的荧光灯。

口中的干渴让他下意识想要做起来,然而他刚刚动弹,便发现自己被数根厚实的皮带绑在了此时他正躺着的床上。

心里一愣,紧接着,之前的记忆如同返潮一般涌回了脑海。那曾经充斥着内心的暴虐而傲慢的虚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我还是太自负了傲慢果然是所有人的大敌。”

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弗莱叹了口气,又重重将头砸回了枕头里。他使劲抿了抿已经开始粘稠的嘴唇,希望能够少许缓解一下嘴里的干渴。

“看来你恢复的比那些医生预计的要快得多啊,小白脸。”

熟悉的粗鲁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弗莱惊喜地转过头,看向正从门外走进房间的约翰。

“老咳咳咳!老瘸子,能把我解开了么?”

“现在?恐怕不行”

约翰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他走到弗莱身边,拿过一边的水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特别是你差点把那些可怜的医生撕成碎片之后,我想神教的那些胆小鬼是不会同意把你放开的。”

“该死!你什么时候开始听那些家伙的话了?”看着约翰手里的水杯,弗莱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已经开始发硬的嘴唇,“别告诉我他们就打算一直这样把我绑着,我感觉自己快要渴死了”

“说实话,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这么选择的。”喝完杯子里的水,约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顺手扯开自己的衣领,“看到这道伤痕了么?你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什么?!”

弗莱顿时一惊,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约翰衣领下被暴力撕开的巨大伤口。

“你这是我干的?”

“啊不然还能是谁?”约翰放下衣领,似乎对着恐怖的伤痕毫不在意,“我可不觉得就现在的状况,神教还能伤到我。不过你也不要想多了,要不是还要留下你的小命,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我到底怎么了?”干渴已经被弗莱抛在了脑后,他下意识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甚至原本就已经起壳的嘴唇都被撕开了一道道血口,“是魔鬼组织又失控了么?可是上次”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瞪着别人看,你现在的眼睛可是能吓哭小孩子的。”看到弗莱惊慌失措的样子,约翰轻笑了一声,“哦对!不只是小孩子,在给你治疗的时候,至少有三个医生被吓得尿了裤子你是没闻到那股骚味,真不知道他们平时吃了些什么”

“该死!约翰!”

弗莱心里越来越惊恐,他用力将上半身抬了起来,绑在他身上的皮带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响声。

“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呵呵,怎么?不过是昏迷了两天,你就已经变得那么迟钝了么?”

约翰又从床头拿起一个苹果,随意地在裤子上擦了擦便往嘴里塞去。

“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的左手不太一样了么?”

“什我天啊!这!这是什么!”

听到约翰的话,弗莱连忙低头看向自己左手。原本的机械义肢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进入他视线的,是一只漆黑的手臂。

这只手臂略微有些纤细,与充满了粗糙与暴力的机械义肢不同,诡异的力量感从漆黑的,如同鳞片一般角质之下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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