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外面,萧峰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当然因为现在是深夜,所以也不敢大声说话。发出声来以后,就基本和蚊子嗡嗡差不多。不过声音小,所以阿松反而听的更仔细了。
“那天上午我和郑头在图书室打扫卫生,一群蚊子在天上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我就一边擦书架,一边趁警员不注意“啪啪啪”的打蚊子。正打的开心,突然就从外面传过来一阵警笛响动的声音。
当时着实吓了我一跳,突然还以为是有人来突审我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新人来了。后来在警员的要求下,我们到操场上去认识(参观**)了一下新来的倒霉蛋。
听警员说这几位当时正在小巷子里强奸少女,然后在一名见义勇为的少年的帮助下,警察把这几个人抓了。
阿松心说:“这故事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但此时被萧峰的故事吸引住了,所以也没有仔细想。
萧峰接着说道:“怪事就从他们来以后开始的,当时他们四个一起被安排到了这个牢房。听这边的人说,他们眼睛有些发蓝,时不时站在原地发呆、傻笑。我们都推测他是被强奸的那个女孩招鬼报复了,所以我们也没人敢搭理他们。”
下午以后。那几个人和我一起被安排去上课,当时我坐在窗户边上。其实十天之前,这里还只是一件普通牢房。但自从那四个强奸犯来以后,这里就出事了。
当时是个大阴天,阴阴沉沉的天,从早上一直阴到了晚上。特别邪门!还有天上黑漆漆的看样子似乎是要下雨,却和郑老头便秘似的,憋了一天都没下起来。
而且最怪异的,当属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那一股迷迭香盛开的花香了。小松你不知道,咱们看守所外面就长着一大片迷迭花丛。都是野花,不是人种的。听我家里以前的老人说“迷迭花是死人花,哪里要死人。花就在啥时候开!”然而我来了一年了,从来见过花开,那几个犯人一来偏偏就开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这玩意毕竟是封建迷信,所以也没敢和别人说。
谁知当晚睡觉以后,我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因为就住在隔壁,我的床位又挨着墙,所以我就一直感觉那边有人在用指甲挠墙!
“刺啦,刺啦,刺啦!”
阿松在下面听着。萧峰每刺啦一声,阿松的身子就抖一下!
“行了,行了。你赶紧接着往下讲吧。你一直刺啦刺啦的,搞得我头疼。”
萧峰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当晚我也和你一样,被这指甲抓墙的声音搞得头疼的要命!”
后来我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除了指甲抓墙以外,我还隐约能听隔壁有人吃饭嚼东西的声音。
可那时候已经熄灯了啊,拘留所里也没卖饭的啊?隔壁的人在吃啥?泡面…不是!饼干?……也不是!我听着分明是一种咀嚼骨头的声音。那种把骨头咬在牙里,一点一点咬成碎片的声音。
“嘎吱、嘎吱、嘎吱!”
隔壁吃东西的咀嚼声越来越大,到最后,我居然闻到一股极其腥臭的鲜血味。那是一股非常非常刺鼻的味道。又腥又臭,就像鸡血,鸭血,狗血,鹅血所有的畜生血全掺到一起那么臭。
实在受不了,我就把头捂在了被子里面,却依旧遮不住满屋子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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