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小的插曲,只是说话间的功夫,众人已经走进了二堂,二堂虽然重新修饰了一番,桌椅也配套的换了一通,不过房梁却是无法再次更换,梁上的剑痕依旧,似乎在诉说着那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打斗。

再一次坐在思补堂的牌匾之下,景玄居然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自从虎子威出现之后,无所事事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这种被迫的忙碌景玄不太喜欢,但生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不喜欢而不继续。

“这二堂收拾的倒是挺好的,只是那个剑痕……”景玄指着梁上的剑痕声音拖的老长,“宋大人不需要像我解释一下吗?”

“哦?”大公主听了景玄的话也好奇的将目光看向房梁,房梁之上那道鲜明的剑痕印在大公主的眼眸之中,“这官府二堂的房梁之上怎么会有一道剑痕,难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大公主的说自然就是吉凶之说,法就是风水之法,日常生活中状元楼、吃年糕这一种,图的就是一个吉祥之说,墓葬、室内摆放甚至相关的时辰就包括大公主进城的时辰等等,就是风水之法!但大秦毕竟地大物博,各地说法不一也是正常,所以大公主这一问倒也不是故意为难。

“能有什么说法?”景玄让大公主问得差点没笑喷,“那还不是虎子威惹得事!”见大公主不解的样子,景玄干脆将虎子威假扮刑名师爷以及二堂之中的战斗叙述一边,正一边说着一边瞥眼,想要从宋元明的身上看出些什么。一抬眼便宋元明坐在椅子上,整个后背死死的靠着椅背,两个眼睛耷拉着,仿佛二堂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依旧时不时的咳嗽着。

“宋大人!宋大人!”景玄哪里肯放过宋元明,索性拍了拍桌子将全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乔大医,这宋大人的病到底是有治没治?”

“宋大人脉象沉稳,呼吸虽然急促,但也是年纪到了不注意养身所致,以乔某的观察,宋大人不至于如此才对!”乔远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乔某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你连我都治好了!”景玄一脸笑嘻嘻的说道,“谁还敢说你才疏学浅,我看这天下间,还就没有人比你的医术更好了!”

“乔大医的医术手段自然高超,就连宫里的太医们也对乔大医佩服不已!”大公主用手掩着嘴,生怕自己因为景玄的话笑的不雅观,换做别人或许不知,大公主哪里会不知道景玄是怎么“好的”,“既然乔大医都看不出来,宋大人怕是……”

“大公主谬赞了!”乔远连连摆手,“医道之学没有高低,只有着重的方向不同罢了,乔某只是民间小医,治的也多是伤风感冒这类的小病,大公子的病……乔某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过要说疑难杂症,乔某想起一个人,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别啊!”还不等景玄跳江出来,宋元明竟然开口说道,“本官的身体本官自然清楚,乔大医在郡衙这么多日,也只是解决了一些表面的问题,仔细想来也是本官的患上了恶疾……本……官”说话间宋元明再一次咳嗽了起来,让人有一种要将肺咳出来的感觉,“本官既然患的是乔大医不擅长的疑难杂症,而乔大医又知道那个人,何不给本官介绍一下呢?”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了大人也不能去找她!”乔远沉吟了一会方才说道,“她的医术虽然高明,但……”

“你有什么就说!”这时候景玄反倒是急切了起来,也难怪,每次听到一个神秘的人或事都是这样,吱吱唔唔的,尤其是那个无月,一想到无月,景玄的脾气就不自觉的差了起来,“别磨磨唧唧的,说!去不去还不是要宋大人决定!”

“这……”尽管景玄这么说,乔远还是有些犹豫,“医道本在于济世救人,可她……”

“但说无妨,权当儿戏!”大公主的好奇心也被吸引,“您就放心的说吧!”

“古代有一个铸剑师,一生铸剑无数,留存下来的却只有一把!”乔远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因为铸剑师曾经发过誓,要么不铸,要铸便要铸天下第一的绝世神兵!”

“所以他每铸一剑便要断一剑?”景玄点着头,恍然大悟道,“连自己上一把宝剑都不能超越,又怎么能称为天下第一,而上一把宝剑的存在,便打破了铸剑师只铸第一剑的誓言,所以不断不行!”

“剑圣大人手中的神杀剑!”大公主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个医生与你说的故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他与神杀剑有什么关联?”

“这倒不是!”乔远摇了摇头,“若说有关,那便是她也发了一个誓言,誓言便是一生只医一人!”

“所以每救一个人,就一定要杀死前面被救活的那个人?”景玄点了点头说道,“杀一人,救一人?这个世界的平一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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