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月光下的汝阴是那么的安静,只有皇子府内的武场中,违和的发出着恐怖的鬼哭神嚎。
“恸,是陌北寒的武器,也是我大秦机关巧术到了极致的体现!”大公主虽然也受不了那如婴儿一般的啼哭,却是一脸自豪的说着,“可以这么说,使用了恸的陌北寒,是无解的!”
似是印证着大公主的话一般,陌北寒脚边的箱子彻底不见,然而他的右臂之上赫然趴着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嘴巴一张一合,那鬼哭神嚎的声音就是从婴儿的嘴上发出,而陌北寒的右手之上出现了一个木质的手套,掌心上居然也有一个婴儿,仔细一看,居然与手臂上的婴儿一模一样,只不过缩小了百倍,陌北寒的手指轻轻的抖动着,手中婴儿的嘴巴随着陌北寒的手指的抖动一张一合,诡异莫名。
“那个婴儿在哭!汤元居然也在哭!”景玄惊呼一声,在他的眼中此刻的汤元的眼里居然流出了泪水,不仅仅是泪,在火光的照耀下汤元的涕泪横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般,只是汤元的表情有些怪,没有景玄脑中想象的那般难过与悲伤,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小心!”
就在景玄惊呼的同时,陌北寒托着小婴儿的右手一弹,左臂上正常大小的婴儿以不正常的速度向着汤元飞扑而去,最让人恐惧的是当婴儿扑到汤元腿上的前一刻,婴儿的头咔嚓一声转了一圈,那哭脸变成了笑脸,只是那个婴儿的嘴像极了景玄见过的一种动物,七腮鳗!
那婴儿的嘴哪里还能说是嘴,分明就像一个可怕的绞肉机,那密密麻麻的牙齿恐怖而锋利,整个婴儿如同见了腥的鲨鱼一般,快速而疯狂。景玄的话音一落,那婴儿已然趴在了汤元的腿上,眼看着就要从汤元的腿上啃下一块肉下来。
“呔!”汤元猛然吼了一声,整个人猛然从静止中挣脱出来一般。
砰!也不见汤元动就看见婴儿猛然往后翻了几个筋斗,那恶心的怪脸也变回了正常的模样,嘴里也发出了刚开始的鬼哭之声。就在婴儿刚发出第一声,一直手猛然按在它的头上捂着它的嘴巴,悍然将它摁倒在地。
汤元左手按着婴儿的头,右手举起化掌为拳,不顾正在挣扎的婴儿,一拳轰在婴儿的肚皮之上,却听轰的一声,武场四周所有的火把上的火猛然被一股劲风挂的向外飘,似乎在躲避着场中那个人一般,劲风打在脸上,遮住了景玄的眼睛,掀飞了大公主的发簪。等景玄睁开双眼,只看见躺在地上的八皇子,与一脸羞红的杏儿,大公主顾不得飞舞的秀发正死死的看着场中,景玄顺着大公主的目光看向武场,只见一个缺了半个身子的婴儿正被汤元死死的按在地上,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婴儿碎裂的身体居然不是肉,而是一块块木头,无数的木头正在地上弹动,如同活物一般指向婴儿的方向蠕动着。
陌北寒见婴儿的模样眼皮微微一颤,旋即用带着木手套的右手握着手中的缩小版婴儿爆呵一声:“哆!”只听到被汤元按住的半截婴儿居然在被捂着嘴的时候发出了哆的一声!
婴儿的声音一出,那碎裂的下半身却忽然碎成了木粉,木粉无风飞扬,以汤元为中心转了起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被按着的半截婴儿,竟然也化为了木粉,从手掌与地面的缝隙中飘出,与外面的木粉旋风混合在了一起。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站在旋风中的汤元,汤元此刻恢复了站姿,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若不是武场的地面上有一个被拳头样的小坑,汤元可能看起来更加无害一些。
汤元的肉身到底有多可怕,景玄到现在也没看懂,在吴省兰与汤元的一次小的切磋之中,景玄亲眼目睹了汤元空手接住吴省兰从空中劈砍下来的刀,而景玄也亲眼见识过吴省兰的那一刀的威力,那如惊雷般的一刀,发出如奔雷一般嗡鸣,景玄甚至看不清吴省兰手中长刀的轨迹,只是刀的余威便可以划破湖面掀起如两面墙一般的浪潮,然而便是这样强悍的刀法却不能在汤元的手掌上划破一层皮!
“我没有办法逼得他使用腿法!”吴省兰当时是这么说的,说的很失落很沮丧,即便离开了六扇门,吴省兰的内心也一直以自己曾为六扇门的金刀为荣,然而他引以为豪的刀法居然连对方的手都破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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