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红娘发髻有些凌乱,身上的衣物也似乎是紧急的应付了一下,饱满的胸脯随着红娘的喘息上下起伏,更是看得出她来的有多么的急切,“好端端的一个楼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红娘,你可算来了!”景玄听见红娘的声音也不回头,只带着责问的口气说道,“这楼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负责管理的老鸨却不在,回头你怎么跟你的老板解释?”
“解释……”红娘一听,本来还很娇红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大公子,您这是?”
“哦?”景玄听到红娘的尊称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这便说的通了,我说在门口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想来是知道了小孩子的身份,再推断出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便奇怪了!”景玄的笑脸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愤怒,“那曹阿大是你们楼子里的小厮,你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却故意隐瞒了睚眦必报的曹阿大,是想借我们的手做些什么?”
“大公子!”红娘听得如坠冰窖之中,全身战栗牙关紧咬的说道,“大公子这是冤枉奴家了!奴家……奴家只是来了恩客,没来得及……再说大公子一行人这等打扮,想来是不想惊动什么人,奴家又哪敢四处张扬……”
“倒也是说的通。”景玄看着瑟瑟发抖的红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羡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必然会有仆人、小厮寻你,向你汇报情况,然而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出现,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奴家……奴家……”红娘低垂着头,姣好的面容上出现了红晕,细细看来却真是不输与如烟的美丽,“奴家那时还在行房,关键时候来得晚了……些,事后便匆忙来此,并不是奴家……而是……”
“你不用解释了!”景玄脸微微一红,却没想到红娘居然会真的讲她那些房中之事,连忙打断的说,“你别要避重就轻,我就问你,不羡仙的三老板你可知道是谁?”
“这是自然!”红娘点了点头,一改刚才的娇羞反而淡定了起来,“三老板是咱们郡衙的刑师爷,具体名字我们也不知道,他一般会在晚上来不羡仙,管理楼内的诸多事宜,三老板手段狠辣,对楼里的女子极其严苛,一旦不满便是一顿打骂,若是反对,那几乎是有死无生,死的已经在后院的湖中做了孤鬼怨魂,活的也如痴如傻,不似人形。”红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边说一边流着泪,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哀伤,有的却只是那认了命一般的冷漠。
“你恨他?”景玄看着那张违和的脸,对红娘的想法理解却又不甚理解,“你毕竟已经是这个楼的管事人,身为三老板的刑师爷莫非还能管教你不成?”
“管我?他还不敢!”红娘表情不变,只是言语里带着不屑说道,“我虽然只是这楼里的老鸨,但我毕竟是大老板带过来的人,就算刑师爷再厉害,得罪了大老板,他也是讨不到好的!”
“哦?”八皇子此时终于可以取下笠帽,也是轻松了不少,听到红娘的话心里不免有些不服气,“按照你的意思,你们的大老板来历还真是不小,不知道比起我又如何?”
“大老板的事我不想知道!”景玄拉住如同公鸡一般的八皇子说道,“既然你的后台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借着我们的手去对付刑师爷?我想,只要你一句话,刑师爷怕是也没有好下场。”
“大公子错了,红娘并不想对付刑师爷,又何来之后的说法?”红娘微微摇着头疑惑的说,“再说,我与刑师爷无冤无仇,即便我看不惯他的做法,也没有必要与他作对,再说我不过是一个老鸨,难道还会讲什么儿女情义?不是吗?”
“这倒也是。”景玄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世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身为老鸨的你自然没有必要更没有义务为那些丧生的女人出头的必要,否则还开什么风月管,做什么皮肉活。不过我不是世人,世人的眼光是死的,是带着标签的,标签你知道吗?就是你说的,你只是一个老鸨,这就是世人看你的标签,但我没有。假如,假如你有情有义,为了不让其他的女子如你一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陷入这泥潭之中而放弃了赎身,选择做了这个老鸨呢?”景玄慢慢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言的走到了老鸨的面前,“三老板的做法你痛恨无比,却没有办法,没曾想今儿撞到了我与八皇子前来,后面的事啊!”景玄看着面不改色红娘笑了笑,“想来曹阿大那种欺软怕硬的奴才相,必然是听了你觉得我们并不是什么权贵人家,而只不过是乡绅土财主之类,并且会先稳住我们的说法,才有胆子这么胡来……”
“大公子到底是念过书的,说起书来也是好听!”红娘说着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正理起自己的衣服起来,尤是到了胸口处时,更是不在意春光的洒出与几人的目光,看也未看旁若无人的梳理着,“这么多巧合与不可控的事,在大公子的口中居然可以变得连贯,大公子想泄愤也不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红娘既然是不羡仙的老鸨,自然对得罪大公子的事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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