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神行一般的速度,以及深不可测的一掌,除了看呆了的老鸨以外,楼上那些身形婀娜的女子们也纷纷的移目而望,只有那龟公面如死灰的摊在门柱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乘性而来,自然不想败兴而归。”景玄上前一步,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金字不大不小刚好如景玄的拳头一般大小,只是亮的有些晃眼,看的楼上的姑娘们难免有些晕眩之感,倒不是姑娘们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而是没见过将黄金作为流通货币使用的。

其实就连景玄自己也不清楚手里黄金的意味,大秦的通用货币是景玄在史书中见过的通宝,也就是俗称的铜钱,要是寻常的地方或者是太平年间,铜币自然可以作为流通货币,但上了些台面的地方以及特殊的年代,银子自然比铜币更有保证也更有面子,一些破落的贵族,也会说自家以前是使银子的作为吹嘘的资本。而黄金则不同,黄金虽然也是流通货币,然而黄金实在太过稀少,若非是商贾间的大额交易,一般不会使用黄金作为常用的流通货币,而钱庄的钱票则是另一种形式,暂且不表。

汤元的武功与景玄的那一锭黄金让老鸨明白了过来,对方的实力至少背后的势力极大,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在风尘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鸨足以解释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别看来往的客人一口一口的老鸨的叫着,其实那也只是一个职业的名称,老鸨并不老,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也可以看出不羡仙老板的品味,老鸨眼波流转的上前三步,不似之前的拒人千里,那高束的发髻随着婀娜步子以及经意与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皙,声音也比刚才娇媚了几分却没有令人厌恶的长音:“这位公子说的对,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撵人的道理,只不过……”

“你放心,到哪就受哪的规矩,你看着我像是会胡来的人吗?”景玄依旧笑着回道,只是眼神不自觉的移开了一些,“现在时日不早了,还望早些安排。”

“这位公子!”老鸨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又看了看带着斗笠的八皇子,犹豫之色更重,便在上前一步弯着腰,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线可以顺着那诱人的缝隙看见自己的胸口的春光,“公子可是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景玄当然知道,只是从老鸨的神情与看向八皇子的眼光,不免有些促狭,心道这年代莫非也有小孩子保护的法律?想想也是哑然,自己带一个孩子逛窑子……确实不合常理,刚准备说些什么,却有想到好像身边所谓的孩子可没少来,不免好气又好笑,“既来之则安之,我听说八皇子也来过,舍弟倒是比皇子还大一些,总是能来的!”

“你既然知道八皇子来过,你也敢这么放肆!”龟公听到八皇子的名号立马从疲软中清醒了过来,反到是从汤元的面前走了出来,叉着腰扯着嗓子喊道,“我们这可是八皇子常来的地方,你居然也敢在这里闹事!要是让八皇子知道,你有几个脑袋!”

“听起来,倒是蛮厉害的!”景玄说着话,却没有看着龟公而是转着头看着身边的八皇子,“到哪都有名气,果真是汝阴响当当的人物!”

“你!”

“好了!”老鸨厉声打断了龟公即将出口的粗鄙之语,也似不在意景玄满脸的轻蔑,依旧用着和风细雨的声音说道,“既然公子没有意见,不羡仙哪有拒客的道理!四位里边请!”

随着一个请字的说出,不羡仙的大门缓缓的打开着,顺着暮色的余光可以看见里面的烛火的摇曳,一楼的人很多,却没有想象中的喧闹,而是有一种异样的静怡之感,让景玄这个见惯了各种装潢的现代不免也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轻罗细沙,明珠清辉,有歌姬在舞台之上谈着琴,琴声哀婉而悠长,似离别数年才重逢的痴男怨女那般耳鬓厮磨,诉说着内心的牵肠挂肚。“泪千行,泪千行,日守寒窑等情郎。莫哀伤,莫哀伤,相思不见愁断肠。泪千行,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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