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遇刺事件终究不是荆州百姓想的那么简单,如同一颗巨大的陨石落在了大秦官员这个海面之上,除了那些事不关己的官员正在观望着楚王府的动向以及陛下的怒火以外,所有与楚王有关的人包括楚王的敌对者们都在等待着楚王的动作确切的说是反击。
京都的天空也就如往常一般蔚蓝,只是隐约可以看见自南方而来的乌云正缓缓的压了过来,就连皇城外围的护城河里的青蛙也忍受不了这突入起来的躁动,纷纷骨气腮帮,呱呱的鸣叫着。
“启禀陛下,李大人身体不适,告病!”说话的是站在荀贺松身旁的一个新面孔叫梅寒柏,是督查院的左都御史也是李贺李大人的左膀右臂,在李贺有要事不能上朝之时由秦皇特许其代为述职,不过其他的官员都认为梅寒柏只是给李贺背锅的,毕竟一旦皇帝陛下要治罪都察院或者六扇门的时候,才能看见梅寒柏的身影。
“病了?朕看来未必吧!”皇帝眼睛微眯笑着说,“朕知道昨日有人在南门外摆酒设宴,宴请朝中大元,酒足饭饱之后遇到了刺客受了伤,又不敢跟朕解释,就这么病了?”
“陛下圣明!”梅寒柏脸色不变依旧站直着身子说道,“李大人昨日是去了南城,也确实参加了宴席,据臣所知,李大人不满设宴的那位大人的言辞与做派,愤然离席后才遇的刺,为了怕朝中的其他大人拿这个说事,李大人才让臣告病!”
“你倒是真敢!”秦皇先是大笑而后盛怒呵责道,“朝堂之上欺骗朕,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
“臣未尝欺君,也不敢欺君,更何况陛下也不会因此怪臣!”梅寒柏见秦皇盛怒的表情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李大人遇刺受伤,伤者病痛也,所以臣说告病也不是说不通,更何况臣以为监察御史遇刺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利于朝廷的稳定,故臣只好以病请之,望陛下圣裁。”
“梅大人的伶牙俐齿依旧那么厉害!老臣是佩服的紧!”此时荀贺松捋着胡须说道,“监察御史奉命督查百官,可以说注定的就是百官的敌人,监察御史遇刺自然不能称为一件小事,这满朝的文武、封疆的大吏谁都有可能派人刺杀,若被刺杀还不敢伸冤!这监察御史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如果陛下问起来,说明陛下是为了那件事!此时此刻你一定要小心荀贺松这个老狐狸!我知道你善于诡辩之学,但荀贺松那个老狐狸却深得陛下的赏识,在这一点上就是我这个朝廷新贵也是比不过的!”此时梅寒柏的脑海中想起了连夜被李贺叫至都察院时说的话,“陛下要做文章,又不好亲自过问,毕竟是人家的……只好……如果老狐狸开了口,你就顺水推舟!只是陛下啊,若是你的人差了一些……”想到此处梅寒柏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脑海中的惶恐丢了去说道,“老丞相言之有理,朝廷大员遇刺之事,自然不能这么随便!严查深究将匪徒法办才是正理!臣愚钝不及老丞相,臣知罪!”
哄的一下,梅寒柏的话如同落在湖面上的石子一般,整个朝堂喧闹起来,各部尚书、各任提督同时交头接耳起来,却不知梅寒柏的话究竟是梅寒柏的意思还是身后李大人的意思,只有几个大人低着头不发一言,想来是与昨日的宴会有关。
“九门提督何在?”秦皇没有去管底下臣子门的喧闹只是中正而平缓的说道,“京都府尹何在?”
“臣在”(臣在!)百官见陛下发话立刻住了嘴,只有被点到的九门提督与京都府尹快步走出人群跪在皇帝的面前。
“李贺遇刺,是何人所为?你们二人一人是掌管步兵负责京都安全的步兵统领,一人是天子脚下负责京都事宜的京都首府官员,这么大的事,你们可会不知?”秦皇肃穆的问着坐下的二人只是眼睛盯着麒麟殿的大门,看着天空中自南方而来的乌云。
“臣……”京都府尹只觉得身上瞬间湿透,心道是李大人的遇刺哪里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京都府尹可以知道的,只是嘴里不敢说,而是抬眼撇向右侧的老丞相,却看见老丞相闭着眼转过头,内心更是苦不堪言,更是满脸的哀求之色,就在京都府尹差点哭出来之际,却看见代李贺上台的梅寒柏正冲着自己摇着头,京都府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再看梅寒柏的眼神就跟看到了父母一般。
“怎么了?”皇帝收回望着天空的目光,不满的看着台下的二人问道,“说话!”
“臣不知!”京都府尹虽然收到梅寒柏的暗示却只能咬着牙说道,“臣虽是京都府尹,但此事已被李大人压住了,以臣的品级也不能知道,所以臣不知!”说完话的京都府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有些瘫软的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秦皇点了点头,“你若说你知道,朕才奇怪!九门提督,你怎么看?莫非你的品级也低了些?要不要朕帮你提一提品?”
秦皇的话说出口,让刚刚放松下来的京都府尹一下子提心吊胆起来,陛下虽然嘴里说着不怪罪,但话里的意思可不是那样,隐约间京都府尹有些晕眩只感,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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