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威,荆州第一匪,这从敢单枪匹马来到豫州也能看出,虎子威不是一般的狂,诡异的身手外加恐怖的应变能力,简直就是座山雕与杨子荣的结合体,经过下午的接触,虎子威给景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这还不够,他想更多的了解虎子威这个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再次出现。

“虎子威,二龙山虎头岭虎子营的匪首,身高八尺,剑眉虎目,喜白衣,白衣之上绣一只吊睛白额虎,善使刀,武功不详!”吴省兰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捋着思绪,“这是很多年以前六扇门里虎子威的档案,但根据我多年的调查,虎子威并非传言中的二龙山人,而是豫州南部人,至于虎子威何时离开了豫州却不得而知。不过虎子威的名气确实从二龙山开始的,虎子威此人虽是山匪却极其爱惜自己的样貌,一面铜镜更是从不离身,虎子威喜好白衣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白衣?”听到白衣,景玄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人,这个虎子威抢贡品、找乔远甚至抓自己都是为了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没法解释也无从解释,一个江湖成名多年的悍匪,一个抄家满门的大家小姐,究竟有着什么联系?景玄的心里思绪万千,却依旧理不出一个头绪,索性继续听着吴省兰的话语。

”虎子威为人讲义气,虽然他与燕子飞分道扬镳,不过在听到我杀了燕子飞的流言之后,就带人伏击我,也足以证明此人义气十足!”吴省兰似乎没有因为被伏击而不快,反而有一种艳羡的神情,“关键是,虎子威布局周详,计划缜密,若不是我运气好,怕早就死在那个峡谷里了。”这一段吴省兰说的很笼统,似乎不愿提及这一个让别人看起来他足以为傲的事迹。

“对了,你不是说他善用刀么?”景玄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问道,“怎么今天他用的是剑?”

“剑?”吴省兰一愣反问道,“可是院中那把?”话一说完施礼转身,一溜小跑出了堂门,吴省兰站在堂门之处,左手紧握刀柄,右手虚握,眨眼间白光一闪,却听得一声嗡鸣,再看院墙上的宝剑已经颤抖着从墙中升起,那嗡鸣之声正是宝剑发出,宝剑似乎有了灵气一般,发出一声长鸣飞向吴省兰,再看吴省兰已经双手捧起,似乎知道剑要落于手中一般。

吴省兰碰撞长剑,一边细细端详一边转身回到屋里,在景玄的眼中吴省兰的脸色自屏风出来之后便一直很难看,握着宝剑的满是老茧的双手居然一直抖动着,似乎如同神话小说中,神兵受到主人的召唤被牵引一般,“怎么了?”景玄好奇的问道。

“大公子确定这是虎子威的兵器?”吴省兰抬起头,刚刚还是平常人一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那双眼睛满是血丝,像是熊熊的火焰,似乎要将手中的宝剑焚化。

“自然!”珞姑娘一挪步站在景玄的前面,声音也变得冷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燕子飞的剑!”吴省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燕子飞性淫,却是用剑的行家,但剑的弊端便是不易携带,于是燕子飞特意让人做了一把机关剑,而且为了自身周全,燕子飞这把剑从不离身,所以公子遇到的那人……”

“你的意思,他不是虎子威,而是你追了很久都没追到的燕子飞?”景玄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起来,本来基本已经确定的凶手,却因一把宝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难道就连虎子威也不能与自己的结拜兄弟借一下随身的兵器么?”

“江湖人再讲义气,也不会将随身兵器借给别人!”吴省兰苦笑一声抓着宝剑的剑柄道,“旁人以为燕子飞的剑,只是一把可以伸缩的机关剑,可是真正的玄机却在这剑柄之上!”说罢,右手拇指一按剑柄上银色燕子头,“叮!咚!”只听得两声响声,那形状奇怪的剑锷消失不见,随后吴省兰将剑一转,按着背面血色的燕子头,哗啦啦,两边的椅子不知怎么碎成无数块,再一看那剑,剑柄已经恢复到了刚见到的模样。这一幕说来话长,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也的亏景玄有着高科技世界生活的前世,不过即便如此,景玄依旧很惊讶这种文明落后的世界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科技含量如此之高的武器。

“我也只知道这一类基本的用法!”吴省兰双手捧剑交于珞姑娘之后,自嘲一笑,“燕子飞为人小心谨慎,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这个对付我,我没死在这一手上,便就知道了这个连他的结拜兄长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说只是模仿这把剑的样子,或许不是燕子飞的,但有着一双杀人剑锷的宝剑,那必定是燕子飞的无疑。”

“好剑!”景玄从珞姑娘手中接过那把剑,即便他并非习武人士,也能从剑身的森然寒意中看出这把剑的不同之处,“那便奇怪了,既然燕子飞有这样的杀招,不,听你话里的意思,他还有着更强的杀招,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用出来呢?”

“更奇怪的是,那个假扮邢师爷的人似乎并没有使用出多么高深的剑法,相反!”珞姑娘也附和道,“他最后选择了弃剑,即然吴捕快说燕子飞从来都是剑不离身,那人怎么会选择将自己最宝贵的武器弃之不顾呢?”

“那个汤元!”景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裂开,忍不住抱怨道,“还高手呢,连个人都看不住!就这还让我去学武功?切!”

衙门里的事终究离百姓们极其遥远,眼看着夕阳西下,一众百姓一如既往的进出着城门,希望赶在宵禁之前完成自己目标,改善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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