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恕臣直言,臣便有话可说!”兵部尚书向渤涛拱手朝向在场的官员们,“臣虽蒙陛下厚爱,以一介武夫之流,担任兵部尚书一职,然而臣虽是武夫,,虽比不上诸位大人,却也粗通我朝律法,不过!”向渤涛瞥了一眼宗正寺正卿冷哼一声,“不知诸位大人可知秦律的目的是什么?”向渤涛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文官的那两列,见无人回答心里冷哼,“我朝天子受命于天,以西凉律法改定秦律,陛下在拟律之日曾经传旨与我各部尚书、侍郎,只有八个字!”向渤涛以臣子礼拜与秦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不错!”秦皇指着向渤涛哈哈大笑,“难得爱卿还记得,只这一点朕便该给你记上一功!”

“不敢!”向渤涛嘴上说着,心里却微微发苦,还想记功?希望皇帝一会听了自己的话可别秋后算账,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臣以为,既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那便应该将每一个案子的前因后果了解的清楚之后,才能提量刑之事,若只凭着一句话便要定人罪责,未免……”向渤涛低下头支吾起来,眼中瞄着秦皇,却听秦皇一脸不耐的呵斥自己墨迹,才说道,“未免有些儿戏了!”

“大胆!”还未见秦皇如何,却见那一直沉默的李大人突然呵斥起来,“向渤涛,你好大的胆子!敢说陛下是儿戏!你这是大不敬!”言以至此李大人跪在地上冲着秦皇谄媚的笑道,“陛下,臣以为向渤涛之语,有讥讽不敬之意,恳请陛下治向渤涛之罪!”言罢,竟与一帮文臣不约而同的请罪起来。

“好了!”秦皇看着文官们不断的诉求,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朕刚说过,恕向爱卿无罪,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秦皇一把从姚公公手中抢过扇风的纸扇猛扇起来,“以言治罪?你们当朕是什么?无道昏君?真是岂有此理!”许是动了真火,秦皇一把收起扇子,指着向渤涛,“你不是与楚王互不待见,怎么今儿愿为楚王家求情了?”

“臣与楚王之争,在于私!但于公,臣对楚王并未有恶!也并非是楚王家臣才会出此言语,便是普通的百姓家庭,臣依旧直言!”向渤涛说的直耿,众大臣听着别扭,唯有秦皇听后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手中的纸扇又散了开,扇风的速度也缓和不少,只让所有人跪着想出个解决的办法。

一阵沉默过后,终于有大臣坚持不住,偷偷的揉着双腿,毕竟是文臣,常年不时劳作,不练身体,比不上那群瞄着自己,看着笑话的武将们。

“诸位爱卿,腿麻了吧!”秦皇手里捧着姚公公送来的清茶,眯着眼睛坐在龙椅之上,“朕心麻了,这满朝文武,连这小孩之间的事都处理不了,还怎么替朕治理朝野,还怎么替朕治国平天下!啊?”见臣子多数已经开始抖索还是不发一眼,不免好笑,“既然坚持不住,就赶紧想个办法,朕可盼着诸位呢!”

“陛下!”李大人双手按着麻木的腿,顾不上施礼只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依臣愚见,八皇子固然有所不对,但打人的楚王公子也要严加管教!毕竟事涉皇家颜面,岂能就这般放过!”

“哦?”见终于有人站出,秦皇的心情好了许多道,“那依爱卿说言,朕该如何处置呢?”

“治当然是要治的!”李大人见皇帝无怪罪之意,想着身后一帮难过的大臣们,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之色,“臣以为,既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那不便用大人的方法解决。臣以为,既然是楚王公子打伤了皇子,那就让楚王公子去皇子府照顾八皇子,要无微不至,要让八皇子满意!这样既能保住皇家颜面,又处罚了楚王公子,还不影响君臣和谐。”

“哦?”李大人的话实是新鲜,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那受伤的百姓如何?朕可记得,柳夫人家孩子可是要臣那不成器的儿子赔偿的!”

“赔自然是要赔的!”李大人微微一笑,似乎是知道秦皇所问,“这臣也想好了,皇子手下骄纵,误伤百姓,自然要作于赔偿,但赔多少,怎么赔,是有讲究的。臣刚才说了,楚王公子既然要去皇子府伺候皇子,就必须要做好皇子府的一切事宜,包括赔偿事项。当今圣上宽宏博爱,不计较小孩子的过错,但让他家出一些银子总是可以的。”

“自然!”还不等秦皇开口,李大人身旁的宰相荀贺松插话道,“自然不可!”

“老丞相!”李大人听闻丞相说话,立马侧身行礼,“莫非老丞相有什么高见?”

“不是高见!”荀贺松显得老迈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双腿一拧起身道,“李大人所言,多数老臣是赞同的,尤其是让柳夫人的孩子去皇子府,自然是很好,只是……”荀贺松摇了摇头,“柳丫头若是一同进了皇子府,可就不好了!”

“那依着老丞相的意思?”秦皇似乎极为尊敬荀贺松,忙示意姚公公准备椅子,“老丞相既然开口,必然是有解惑之道,还请老丞相但说无妨。”

“臣老了。”荀贺松没有坐下,只是自顾自悠悠的说道,“臣还记得陛下年轻时,也如现在的八皇子一般,喜欢出去玩一玩。但陛下外出,却不会有骄纵下属之事,不知陛下可曾记得?”

“朕自然记得!”秦皇闭着眼,似乎回想起当年之事,喃喃自语,言语中便少了一些帝王气,多了一丝人情味,“老丞相那是还是朕府上的首席门客,而朕那时年少,也算是意气风发,虽不是天子,却也是一方权贵,现在想来,行事却有孟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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